顧淮笙眼中透露不悅,“蘇夫人,本世子在問她。”
不容置喙。
虞氏臉上笑容一僵。
蘇嫋嫋直接越過虞氏,跪在顧淮笙和蕭季越麵前。
她明白,這是她的機會!
就算是她的親生母親又如何,也不能隨意打殺她的丫鬟,更何況明玉對她的意義非凡。
“求殿下和世子為臣女做主。”蘇嫋嫋跪得筆直,“昨日我和蘇錦怡同時出嫁,喜轎卻被調換,今日陸老夫人和母親正在調查此事,臣女鬥膽,請顧世子做判官,評判此事。”
蘇嫋嫋自然知道讓戰王幫忙更能讓現場人信服和惶恐。
然而戰王並非她能請動,蘇嫋嫋有自知之明,反倒是顧淮笙,主動來此過問此事。
求顧淮笙做事能成的概率更大。
至於顧淮笙為什麼幫她,蘇嫋嫋自認跟顧淮笙從無交情,甚至沒見過麵。
她心裡無端想到昨晚那個男人,那男人雖為了錢幫她,仔細想想卻能住在顧家客房。
還是在顧家大宴上。
恐怕身份非同凡響。
她早晨怎麼沒想到這點?
難道顧淮笙是他?
不然怎麼可能出現得這麼及時?
蘇嫋嫋從不相信什麼巧合。
仔細聽,顧淮笙跟昨晚男人的聲音和身量確實有些相似。
若不是,顧淮笙為何幫她,還回懟了虞氏,讓虞氏顏麵儘失。
蘇嫋嫋目光落在戰王身上,很快否認。
這男人身上煞氣十足,是在戰場上殺多了人沾染上的,狠辣戾氣四透,而且瞧著就是個性子沉悶的。
昨日那男人可不一樣,那男子精力充足,騷話連篇。
蘇嫋嫋紅了臉,收回再次浮現亂七八糟的想法。
蘇嫋嫋心中千回百轉,已經斷定昨日之人是顧淮笙。
然而瞬間,蘇嫋嫋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抬頭正跟蕭季越對上眼。
她暗自腹誹蕭季越莫名其妙。
瞪她乾什麼?
難道是因為剛剛她沒求他做主?
堂堂戰王這麼小家子氣?
更何況,她求他他能答應嗎?
蘇嫋嫋從不做沒把握的決定,萬一最後還被羞辱不識好歹,不是給彆人嘲諷她的機會。
顧淮笙遊疑的目光在蘇嫋嫋和蕭季越身上遊蕩,最後輕笑出聲。
虞氏當即慌了神,“嫋嫋,彆胡說衝撞了世子!”
蘇嫋嫋淡淡看了虞氏一眼,這一眼瞧得虞氏心慌。
虞氏不明白,明明都是她的女兒,為何怡兒這麼聽話,而蘇嫋嫋從被帶回蘇家,就是親情寡淡的不討喜!
蘇嫋嫋根本不在乎虞氏怎麼想,完完整整將昨天到今天的事情講了一遍。
當然沒有講昨晚的事情,否則,昨晚的事真查起來,對她自己也沒有好處。
昨晚的事是陸家的醜聞,蘇嫋嫋堅信老夫人也絕不可能將陸家醜聞主動揭開。
“簡單,將下人喜娘全都叫來,戰王在這裡,本世子看看誰敢說謊。”
很快,壽康堂就跪滿了人,虞氏心驚膽顫,就連蘇錦怡都渾身發抖。
戰王在這裡,誰敢說謊?
喜娘確實收了虞氏的銀子,卻不如戰王威信震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