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葉莯站在市中心的高檔大樓前猶豫不決，樓體上掛著律所高檔簡約的logo。
她想來找律師擬一份正式完美的離婚協議，但是……
葉莯看著律師行色匆匆，精致乾練的模樣，羨慕和遺憾在心裡混雜浮起。
她是法本生，高考進了重點的法學院係，在大學裡，為了成為一名優秀的律師而努力，不僅一舉通過了職業資格考試，還跟在導師身邊接觸了不少案子，甚至國外案件也有接觸。
明明在畢業前，已經有好幾家頂級律所向她伸出了橄欖枝，她卻因為沈澤，放棄了一切。
葉莯閉了閉眼，心裡狠狠罵了自己兩聲。
誰讓你當初是個戀愛腦，天天跟在沈澤身後跑！現在這一切都是你活該！
葉莯進去表明來意後就被帶進了會客室，剛坐下沒多久，就聽見有人進門的聲音。
“你好。”
葉莯抬頭，與眼前人對上了視線。
“學長？”
周燃一愣，臉上下一秒浮起了笑意，“葉學妹，好久不見。”
“……啊，我還以為你去外地當律師了，還遺憾少了個同伴呢。”
聽葉莯說完自己的事後，周燃幽幽感歎著。
葉莯笑笑，沒有搭腔。
在學校時，周燃就向她伸出過橄欖枝，希望能畢業後加入他的律所，但她拒絕了。
周燃知道葉莯不想再提這些，便轉移話題，跟她談起了離婚協議的事。
“其實我在家裡自己擬了一份草稿，但是不是很完善，希望你能幫我擬一份儘可能完善的正本。”
周燃接過她遞來的文件，幾分鐘後挑起了眉。
雖然她說她已經三年沒有接觸這一方麵的東西了，但從這份協議草稿能看出來，她的實力並沒有退步。
周燃目光落在男方的名字上，緩緩勾起了唇。
“你的草稿擬的很棒，我幫你修改一下就好。”
“謝謝。”
葉莯完全沒有實力被認可的喜悅，心裡隻有酸澀。
“既然要離婚了，那你現在願意來我們律所，給我幫忙嗎？”
周燃的問題讓葉莯有些無措，“我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這些了，我怕給你們添麻煩。”
“你不會的。”
周燃輕聲笑著，語氣篤定。
葉莯愣愣地看著他，猶豫幾秒後呼了口氣，“學長，讓我考慮幾天吧。”
“沒問題。”
周燃神色溫和，似乎相信她一定會答應。
葉莯擬好的草稿問題不大，在周燃的修改下很快就變成了一份極為完善的離婚協議，葉莯當場就給沈澤發了過去。
周燃給她端了杯水，想起剛剛看到的東西，沒忍住開口，“學妹，你跟你老公，那什麼……很不和諧嗎？”
離婚協議中明確寫著，男方無法滿足女方的基本生理需求，需要向她支付大額的精神損失費。
葉莯聳聳肩，“就跟我寫的一樣。”
從未有過，跟無法滿足也差不了多少。
周燃見她滿臉嘲諷，也沒再多問，“既然現在事情解決了，那我可以請我多年未見的葉學妹吃頓晚飯嗎？”
“當然可以。”
葉莯衝他彎眼一笑。
另一邊，沈澤緊緊盯著麵前屏幕，離婚協議中的一句“男方無法滿足女方生理需求”，刺眼至極。
“葉莯，你好得很。”
沈澤臉色陰沉，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