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龍虎道宗武道雙修
“這……”
感受著打神鞭上的驚人變化。
楊方心中一下有如雷霆滾滾而起,身形緊繃,瞠目結舌。
之前他以內勁氣血催動,鞭身之上也有金芒閃爍。
但與此刻相比。
就如螢火之於皓月。
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楊方兄弟,可曾看到了?”
“此乃龍虎山道門鎮屍、斬邪以及破煞三符。”
“所以,打神鞭才能鎮壓屍禍、斬破邪煞。”
楊方觀念便已經徹底為之改變。
“陳掌櫃的本事,那肯定是一流的。”
說話間,掌心中靈氣緩緩收起,打神鞭上金芒也如大潮歸港。
“龍虎山道門?”
“楊方兄弟難道信不過陳某眼力?”
“法器、法寶?”
乃是道教祖庭。
但自從仙人洞一行後。
楊方勒馬止步,語氣裡都帶著幾分顫音。
聞言,陳玉樓略一思索,“具體說法陳某也不清楚,不過……”
“自然是真。”
“沒,沒有。”
“無外乎法器、法寶了。”
與武當、昆侖以及茅山齊名。
曆代張天師就在龍虎山中修行。
陳玉樓聳了聳肩,反問道。
朝身側馬背上的楊方解釋道。
“對了,陳掌櫃,這法器有什麼說法?”
與打神鞭相似,他那把打鬼鞭上一共刻入十三道雲籙天書,其中就有鎮屍斬邪,所以此刻才能一眼認出。
行走江湖時,他就聽過龍虎山之名。
即便之前來路上也曾觀摩過不少次,但每次細看,仍舊難掩心中驚歎。
聽到這個名字。
“如人練武、修行,有境界之分,這法器也有品級高下。”
也不知是出自道門哪位銷器大師之手。
什麼斬妖伏魔、鎮鬼破邪,都不過是杜撰而出。
他隻是萬萬沒想到。
陳玉樓指著鋼鞭上鱗次掠動的籙文。
這麼多年來,自己竟然坐擁一座金山而不自知。
兩千年風吹雨淋,歲月浸染,卻絲毫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楊方連連擺手。
楊方心中更是震撼。
楊方咧了咧嘴,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裡露出求教之色。
就一定不會有錯。
“陳掌櫃,這可當真?”
陳玉樓身為卸嶺魁首,陳家更是三代盜魁,單論對古董明器的品鑒能力,天底下能夠超過他的人估計都找不出幾個。
也隻有不通世事的愚夫愚婦,才會相信他們的一麵之詞。
說是鬼斧神工都不為過。
鞭身上陰刻的三枚籙文,古韻盎然,渾然天成。
既然他這麼說。
目光掃過打神鞭。
但那時他一心沉浸於江湖武道之中,對所謂的清修道人不屑一顧,總覺得他們就是一幫蒙騙世人的牛鼻子老道。
楊方目光閃爍,隻覺得陌生又新奇。
暗暗將這些記在心中。
“就是說法寶猶在法器之上?”
“應該是。”
陳玉樓點點頭。
說實話,他對此也不甚清楚。
這也是為何一直想要尋找崔老道的緣故。
找個修行中人,這些疑惑自然能夠儘數得以解釋。
“對了……”
突然間。
楊方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
一張笑臉變得凝重起來。
“陳掌櫃,既然此物是龍虎山所傳,那幫牛鼻……嗯,龍虎山道人不會來搶吧?”
雖然不清楚師傅金算盤究竟是如何得到。
但以他的身份。
大概率不是什麼好路數。
要麼是從古墓中盜取,要麼就是從黑市上交易。
龍虎山道宗迄今還在,不但沒有斷絕,甚至香火愈發興盛。
當日從潯陽江頭下船。
來匡廬山一路上,就總能從那些山民口中聽到龍虎山三個字。
畢竟是龍虎山遺物。
萬一消息傳出去。
見他忐忑難安的樣子,陳玉樓不禁搖頭一笑。
“龍虎山遺失法器,跟打神鞭有什麼關聯?”
“啊?”
楊方一時間還沒聽懂。
隨即才恍然大悟。
“對對對,陳掌櫃說得有理,此物就是我楊家家傳,和龍虎山毫無關係。”
他本就恣意張揚,玩世不恭。
聽過陳玉樓的指撥,哪裡還有半點憂慮。
“喏。”
將打神鞭重新交還回去。
陳玉樓抬頭,眸中浮起一絲認真。
“不過,楊方兄弟還是不能過於隨意了,龍虎山千年傳承,向來霸道,說不定就有些問天買卦的本事。”
“到時候難免衝突。”
“陳掌櫃放心,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楊方點點頭。
將打神鞭重新用布條纏好負在身後。
打神鞭跟隨他多年,倒鬥鎮屍、劫富濟貧,從無敗績,自己也算沒有墮了它的威名。
不過……
今日方知它真正來曆。
楊方心中又不禁有些惴惴難安。
“陳掌櫃,在下,在下有個請求。”
思索再三。
他才終於下決心,咬了咬牙,衝著陳玉樓雙手抱拳道。
“楊方兄弟儘管直言。”
一看他神色變化,陳玉樓嘴角不禁勾起一絲弧度。
他之所以提及這些。
就是等著楊方開口。
“不知在下能否隨陳掌櫃您修道……”
向來恣意的楊方,此刻說出這句話時,竟是破天荒頭一次有種難以啟齒之感。
當年為了練武。
師傅金算盤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思。
才為他請來江湖武道高手,悉心傳授。
這幾年獨自闖蕩,讓他更是明白拜師不易。
尋常把式尚且要三儀五禮,才能拜師入門,至於江湖絕學,就不僅僅是禮金束脩了,看中的是天資、根骨以及眼緣。
更彆說道門法術。
至少他在此前從未見過。
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一門道術何等珍貴少見。
“楊方兄弟想拜陳某為師?”
陳玉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他才入了塵長老門下,楊方則是金算盤嫡傳,而這兩人則是師兄弟。
論江湖規矩。
他們兩個算是同門師兄弟。
甚至從入門前後算的話,楊方還是師兄。
如今師兄要拜師弟為師。
這種事怎麼聽都有些古怪。
楊方先是一愣,而後也回過味來,有心想要解釋,奈何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一張臉漲得通紅,在馬背上坐臥難安。
“實在不行的話……”
楊方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