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詢答非所問,“晨起水露重,夫人怎麼過來了?”
“我聽到消息自然是要過來。”寧三小姐已經留意到了他俊臉上的疤痕。
“這...你這是怎麼了?”她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怎麼被打成這樣,是誰動動的手?”說是這麼說,她的心裡已經有了計較,除卻沈夫人或者沈丞相之外,還有誰能夠下此狠手,這可是在沈家啊,誰敢扇打了沈長詢的臉。
寧三小姐一開始想的是沈湘歡,可沈長詢臉上的巴掌印很大,一看就不是女子打的。
所以,隻有可能是沈丞相了。
“我沒事。”沈長詢風輕雲淡笑著,讓旁邊的丫鬟給寧三小姐找披風。
“公爹打的嗎?”她淚眼朦朧心疼看著沈長詢的俊臉。
沈長詢看著她的麵頰,笑意漸濃。
“怎麼哭了?”他哄著她不要哭。
分明是勸慰的話,可那股奇怪的感覺又來了,寧三小姐感覺他的眼眸深而無比空蕩,就好似透過她在看彆人。
這個人是誰?
完了,她又開始冒出沈湘歡這三個字了。
“怎麼了?”沈長詢說她失魂落魄。
“是不是昨夜我沒有回去,你沒有休息好?”小丫鬟已經取來了鬥篷,沈長詢親自給她披上。
垂眸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在想,若是妹妹對他也能夠如此關切就好了。
可是妹妹不會,妹妹經常張牙舞爪。
沈長詢掩下失意。
寧三小姐很著急,“夫君,我若是知道你被罰跪,昨夜定然不能夠休息好了。”
“你快些告訴我發生了何事?”寧三小姐問。
“不過都是一些朝政上麵的事情,我做得不好,被父親責罰了而已。”
“你不要亂想。”沈長詢安慰她。
“昨日母親忽而生病,父親心緒不佳,這才懲罰了我。”沈長詢似乎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直接告訴她,“你不要胡思亂想,我被罰跪與母親無關。”
“事情關乎朝政,不方便告訴夫人了。”
他看著寧三小姐,想到妹妹所說的那一番會吃醋的話,忍不住笑。
“你會生氣嗎?”她真的會吃醋麼?
“我不會...夫君都說了事情關乎朝政,我怎麼會生氣?”
是啊,妹妹根本不會吃醋,不過都是推脫之語而已,妹妹不會吃醋的。
“我去求公爹,讓他放了夫君。”
沈長詢拉著她,“不用去,妹妹會去的。”
“小妹去麼?”寧三小姐問。
不知為何,她不想要沈湘歡去。
“她竟然過來了,定然是會去的,我也不希望你去。”
“為何?”難道沈長詢覺得她做不到麼?
不....
不知為何,寧三小姐不希望自己在沈長詢心中是個無用的人。
她剛要表明自己可以做到。
沈長詢已經解釋,“這件事情涉及朝政,你若去求情,父親可能會覺得不懂事。”
聞言,寧三小姐心裡一喜,原來是為了維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