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取功名怎麼會沒用呢?”寧采臣並不同意他的說法:
“朝中有奸臣當道,我等才更應該進入朝廷,鏟除奸臣,勸諫皇帝,改革吏治。”
這是寧采臣一直以來的追求。
“哦?哈哈......挺好,寧兄可千萬不要學我這一介武夫,毫無作為,隻會歸隱山中。”燕赤霞聞言豪邁地笑了笑。
寧采臣也跟著笑了笑,沒說什麼。
燕赤霞拿起酒葫蘆,悶了一大口,隨即遞給了寧采臣:“來!寧兄!嘗嘗我自己釀的酒。”
“啊?”寧采臣遲疑了一下,然後也學著燕赤霞那樣抱起酒葫蘆,猛地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
寧采臣放下了酒葫蘆便捂嘴咳嗽了起來。
“哈哈哈......”
燕赤霞看著被酒嗆得咳嗽的寧采臣,哈哈大笑。
一整個白天的時間,燕赤霞和寧采臣兩人相聊甚歡。
由於寧采臣無父無母,無妻無子,孤身一人,也沒什麼重要的事要去辦,索性決定多陪燕赤霞一兩天。
交談中,寧采臣也知道了還有兩個人是前兩天來借宿的,是一個名叫陳潤的富家公子和他的書童。
夕陽漸漸西下,天色將晚。
寧采臣,燕赤霞和陳潤三人有說有笑地圍坐在石桌旁。
正當他們結束了一個話題時,不遠處忽然傳來呼喊聲:
“救命啊......救命啊......”
三人同時起身看向呼喊的方向,隻見一個書童狂奔而來:“公子,救命啊。”
燕赤霞起初緊盯著書童身後的方向,但隨後臉色疑惑。
陳潤上前一把拉住書童:“什麼事?什麼事?”
書童被拽停了腳步,但仍然一臉驚恐:“鬼......我一路跑,他一路跟著。”
“胡說八道,鬼在哪兒?”陳潤嗬斥道。
“就......就在後麵。”書童轉身,慌張地尋找著鬼的蹤影,但他找了一遍又一遍,卻什麼都沒發現。
當書童轉過身時,陳潤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從書童的背後一把扯下來一節被衣服掛住的樹枝。
“就是這個,整天疑神疑鬼的。”陳潤說著,似乎是因為書童給他丟了臉,所以生氣地將樹枝丟在地上。
書童看見隻是一節樹枝,漸漸不再驚慌,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見書童不再嚷嚷鬼了,於是陳潤轉身對兩人強顏歡笑道:
“前日在縣裡,聽說了這鬨鬼,我這個書童就害怕了,真是一點見識都沒有。”
隨後三人重新圍坐在石桌旁,書童低頭站在陳潤的身後。
“但是話又說回來,要是真有一個漂亮的小妞,就算她是鬼,那我寧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陳潤搖頭晃腦地說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聽了陳潤的話,寧采臣皺了皺眉頭,並不認同這樣的觀點,轉頭看向燕赤霞,隻見他冷笑一聲,然後鄙夷地轉過腦袋,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