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回到了茶館,直接坐到了林柯的麵前,一臉八卦地開口道:
“道長,天底下的事可真是無奇不有啊,沒想到那武大郎還有一個同胞兄弟。”
“武大郎長得跟那個三寸丁枯樹皮似的,是又黑又粗又矬,可他那兄弟長得高高大大的,有模有樣的。”
“那漂漂亮亮的小媳婦潘金蓮,也不知怎的,偏偏守著那個武大郎整日的不出門。”
林柯嗬嗬一笑,沒有作答。
前世的劇情中,武鬆是武大郎帶大的,從小省吃儉用,把好的都給了武鬆。
有人說正是因為武大郎把好的都給了武鬆,所以武大郎才生得如此矮小,兩人差彆如此之大。
林柯不知道真假,但是知道他們兩人的兄弟情義是造不了假的。
“你忙去吧,讓我獨自喝一會兒茶。”林柯擺了擺手。
王婆見此,也隻能閉上了嘴,自己忙活去了。
……
翌日。
寒風凜冽,雪花輕舞。
清河縣城的街道兩旁,屋簷掛滿了晶瑩剔透的冰淩。
武大郎身披粗布大衣,頭戴鬥笠,挑著沉甸甸的扁擔,腳步堅定而沉重,踏著未被踏平的雪地,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他的眉頭緊鎖,麵頰被冷風吹得通紅,呼出的氣息在空中凝成白色的霧氣。
縣城的街道顯得格外冷清,偶爾有幾隻流浪狗在雪地中留下一串腳印,又很快被新雪覆蓋。
武大郎來到一處門前,門匾上的漆已有些剝落,隨後他停下腳步,用力敲擊著門。
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啟,屋內傳出暖氣。
“回來了。”潘金蓮輕聲說。
她一邊幫著武大郎放好扁擔,一邊望向門外,掃視了一番,隨即疑惑:“叔叔呢?”
武大郎放好了扁擔之後,轉過身:“他說他一會兒回來吃飯。”
“我先回來了,他在後麵,我怕我們倆走在街上,他麵兒上不好看。”
按照武大郎的想法,他們一個普通人,一個是官府的都頭,走在一起那是會讓人笑話議論的。
潘金蓮微微埋怨道:“既是同胞兄弟,還怕彆人笑話什麼呢?”
她說著,用破布拂塵將武大郎身上的灰塵拍了下來。
“如今他是官府的人,與我不同。”武大郎待潘金蓮將他背上的灰塵拍掉之後,又接過拂塵自己拍自己腿腳上的灰塵。
這時,屋外傳來了武鬆的聲音:“嫂嫂!”
武大郎和潘金蓮都一臉欣喜地轉過身。
“武鬆見過嫂嫂。”武鬆一進門兒,就率先向潘金蓮行禮。
而武大郎則是去屋內忙活了。
“叔叔老那麼多禮,讓奴家倒不知如何是好了。”潘金蓮嘴角微翹。眉眼彎彎,雙眼注視著武鬆。
武鬆聽了她的話,抱拳回答:“武鬆隻是敬重嫂嫂。”
“我哥哥為人老實厚道,如今有這麼一個家,全得感謝嫂嫂一手操持。”
聞言,潘金蓮的高興的神情漸漸消失,眼中似乎還有一閃而過的失望。
“嫂嫂怎麼了?”武鬆說完剛才的話之後,察覺到潘金蓮有點兒不對勁。
潘金蓮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擠出一絲笑容:“就是你哥哥,為沒說過這樣的話。”
“如今都是一家人了,莫再說什麼謝不謝的,讓外人聽了笑話。”
潘金蓮說著,就要上前幫武鬆脫外衣。
武鬆率先一步將外衣脫了下來,遞給了潘金蓮,微微一笑:“嫂嫂說的是。”
“叔叔快坐,奴家這就弄飯來。”說完,潘金蓮就轉身離去了。
在武鬆坐在了桌旁之後,武大郎也過來給他倒了一碗水,接著坐在了他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