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潘金蓮的笑容瞬間凝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與哀愁,眼神頓時失去了光彩。
如同湖麵上被吹散的漣漪,隻留下淡淡的憂傷。
武鬆的話語仿佛有著千鈞重,壓在潘金蓮的心頭。
武大郎端著酒杯也是一愣,看著武鬆:“這……”
“叔叔,要上哪去?”潘金蓮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武鬆不動聲色,繼續說道:“知縣派我一趟遠差,要行兩三個月。”
聽了他的話,潘金蓮和武大郎麵麵相覷。
“武鬆走了,哥哥千萬要看好門戶。”武鬆看向武大郎意有所指地叮囑。
潘金蓮一聽便知道他是在說自己,頓時橫眉豎眼,將手中的酒杯砸在桌麵上。
武鬆似乎沒有看見她的模樣,端起酒杯:“這酒是武鬆敬嫂嫂的。”
“奴家擔待不起。”潘金蓮撇過腦袋,冷冷地看向彆處。
武鬆沒有管她,隨後看向武大郎:“我哥哥是個軟弱厚道之人,有了嫂嫂才過上今天的日子。”
“這酒,武鬆替嫂嫂飲了。”
潘金蓮沒有任何回應。
武鬆將酒一飲而儘,隨後放下酒杯:“嫂嫂是個精細之人。”
“俗話說,籬笆紮得牢野狗不得入。”
聽到這話,潘金蓮終於忍無可忍,轉過腦袋,瞪眼看著他:
“叔叔有什麼話就請直說,何必這麼拐彎抹角呢?!”
“我潘金蓮何處對不住你哥哥了?!”
“叔叔要是看不起你這嫂嫂,以後就不要再進這個家門了!免得汙了你這都頭的身份!”
潘金蓮的一通輸出,武鬆依舊麵無表情:“嫂嫂請勿多心。”
潘金蓮冷哼一聲,起身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武大郎看著他們兩人吵架,不知所措,在見到潘金蓮憤然離去之後,想跟上前去。
不過武鬆卻起身攔住了他:“哥哥留步。”
“時辰不早了,兄弟這就要上路了,我走之後,哥哥一定要晚出早歸。”
“若遇歹人,切莫與他爭執,等兄弟回來。”武鬆一臉擔憂地囑咐。
聞言,武大郎鄭重地點了點頭:“等你回來。”
“那兄弟就告辭了。”說罷,武鬆轉身出門了。
門外早已有兵士帶著馬在等著他。
待武鬆上馬了之後,武大郎也跟著出來了:“兄弟,務須小心。”
“哥哥放心!”武鬆說完,就騎著馬兒遠去了,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名同樣騎馬的兵士。
這附近的鄰居看見這一幕紛紛交頭接耳。
王婆則是嗑著瓜子,奸笑一聲。
林柯看著逐漸遠去的武鬆,輕輕歎了一口氣。
看來他猜的不錯。
前世的書中並沒有說武鬆出差的原因。
林柯之前仔細一想便知這事沒有那麼簡單。
怎麼會王婆剛和西門慶說了武鬆的事,後麵武鬆就被知縣派去出差了?
那隻有一種可能,這就是西門慶串通了知縣。
就是為了支開武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