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聽著外麵的動靜,快速收拾好化妝的東西,接著快步下樓。
“你又沒出去啊。”她看著正在一樓擦拭籮筐的武大郎,語氣淡定。
潘金蓮不再像前幾天的那樣不耐煩,而是一臉平靜。
武大郎沒有回頭,繼續擦拭著用來裝炊餅的籮筐:“不急,我這就走。”
潘金蓮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催他,徑直從武大郎身邊穿過,邊走邊說:“隔壁王婆又喚奴家過去呢。”
“娘子自去。”武大郎轉過身,發現潘金蓮已經推門而出了。
他愣了一下,隨即挑起扁擔,也走出了門。
王婆茶館的上空。
林柯待武大郎背影遠去,又看向茶館內的小屋。
小屋裡,西門慶和王婆見潘金蓮來了,頓時熱情洋溢,拉著她坐下,擺上早就準備好的酒菜。
“我來。”西門慶接過王婆手中的酒壺,緩緩給潘金蓮倒上了酒。
儘管他努力保持著鎮定,但那激動的情緒早已泄露在他的眼神之中。
“謝謝官人。”潘金蓮莞爾一笑,道謝了一聲,輕輕托起杯盞,朱唇輕啟,品著杯中醇香的酒液。
酒杯輾轉之際,微妙的氣氛在酒精的作用下愈發濃厚,靜謐中似乎能聽見兩顆心在激烈跳動。
潘金蓮的臉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眼眸似水,流轉間帶著淡淡的笑意。
嬌弱的身影在從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下顯得柔和而神秘,如同晚霞般迷人。
見時機成熟,王婆忽然懊惱地一拍腦門兒:“哎呦,老身忘記買些解酒的果子來了。”
西門慶見狀,轉過腦袋輕聲笑一聲:“王婆放心去,有小人陪著娘子。”
“好好。”王婆笑了笑,站起身又對潘金蓮開口:“娘子你代老身陪陪大官人,老身去去就來。”
待王婆離去,西門慶嘴角上揚,緊接著又給潘金蓮倒滿了酒:“娘子,來。”
片刻之後。
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瓜熟蒂落。
正所謂纏綿床褥、春風一度、倒鳳顛鸞、魚水之歡、撥雲撩雨、飄飄欲仙、雲朝雨暮……
另一邊。
武大郎正在一處鬨市叫賣著炊餅。
因為現在是冬季,所以偶爾才會有兩三個行人路過這裡。
武大郎一早上叫賣了半天,才賣出去幾個炊餅。
不過幸好他這幾天做的炊餅都很少。
除了人少,還有武鬆囑咐他晚出早歸的因素。
寒風淩厲,武大郎一邊啃著炊餅,一邊看了看天色。
時間已經過了中午。
他又看了看籮筐裡的炊餅,一早上的時間大部分的炊餅都賣了,還剩下幾個。
武大郎將剩下的一點兒炊餅塞入嘴中,拍了拍手上的殘渣。
正當他準備彎腰挑擔子時,一道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來兩個炊餅。”
聽見有人要買炊餅,武大郎連忙放下扁擔,隨後定眼一看,看清來人以後,笑了笑:“原來是道長。”
來人正是林柯。
林柯在潘金蓮和西門慶喝酒之際,就離開了。
原本是過了好幾天,武大郎不斷聽著周圍人的八卦,才對潘金蓮起了一絲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