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位麵的原住民,作息都十分陰間,酷愛在深更半夜加班工作。
大半夜的貨船進港,裝卸貨怎麼辦?郵遞員還睡不睡覺了?
還好他的意誌足夠高,幾天不睡覺也不會影響精神,換個普通人,哪怕副本沒有危險,三十天夜班乾下來也得精神衰弱了。
郵遞員的郵差包能夠恢複意誌,說不定就是為了加班考慮的。
不過吳常很快就發現自己錯怪了郵局的貨船。
倒不是因為貨船上自帶工人,不必麻煩郵遞員加班。
而是貨船上的家夥們,根本沒打算裝卸貨。
透過真我的目光,他看到貨船甲板上出現兩個壯漢,他們抬起一個木箱,嘴裡喊著“一、二、三”的號子,直接將木箱從甲板上扔了下來。
木箱直挺挺砸在沙灘上,半邊箱子浸在水中。
像扔垃圾一樣扔掉貨物,貨船一刻不停,當即駛出港口。
仿佛布裡弗島上有什麼臟東西,多待一秒都會被汙染一樣。
不是,你們副本位麵的快遞都這麼不講究嗎?
這麼暴力拆卸,投訴係統不好使是吧。
也就是他們跑得快,但凡這種操作被馬蒂那群人看見,高低得把船上的家夥都做成血鷹,讓他們挨個飛起來。
吳常來到港口,海水中把木箱搬了出來。
木箱的密封性不錯,裡麵並沒有進水,箱子不小,但裡麵隻裝著三個包裹。
收信人分彆是:鎮長哈裡森、警長莫雷娜和雜貨店老板馬蒂。
都是重量級。
之前馬蒂說過的包裹到了,是時候去完成前任的血色遺言了。
返程的路上,路過沙灘時,他看到劍星和協助者們站在一起,靈狐發現他後,還朝他招手示意。
看到幾人,吳常才想起來,昨天剛進入副本時劍星說過,要每天碰麵核對一次情報。
管理局幾人組裡,他是最後到的。
在他之後,鐵甲團的浪人和光頭,也心事重重地走了過來。
又等了一會兒,見沒有更多人來的,劍星開始了今晚的互換情報。
開始順序似乎在吳常來之前已經排好了,東陽市那邊的協助者第一個開口。
“我隨機到的職業是餐廳後廚,飯店老板是個工作狂,眼睛一刻不停地盯著我,讓我幾乎沒有休息和收集情報的機會。”
“不過午休吃飯的時候,我聽服務生說,老板是在爭一個很重要的名額,必須足夠努力工作才行。”
第二個開口的是倉鼠。
因為布裡弗島治安事件發生率為0,所以作為實習警員的她,工作十分輕鬆。
“但我覺得島上並不像表現出的那麼安全,我偷偷翻閱了案件記錄,近三十天島上有四名外來者自殺,死法都很異常。”
倉鼠抬頭看向吳常和劍星,說道:
“比如前任郵遞員,自殺方式是裁信刀誤傷。除了自殺之外,還有些意外死亡,比如前任記者的死法是中暑。”
要知道布裡弗島是標準的海洋性氣候,冬暖夏涼,降雨頻繁。
在這種地方中暑死亡,確實沒有比這還意外的意外死亡了。
除了兩人以外,其他人收獲到的情報並不多。
靈狐聽了吳常的話,專心苟在大教堂,大教堂內很少提及外麵的事,隻負責定期組織禱告,和聆聽鎮民的懺悔。
不過這些她暫時都接觸不到。
疾風的職業是燈塔管理員,正在和老管理員作職務交接。
燈塔二層及以上的區域,鑰匙在老管理員手中,必須完成十天的實習期,通過考核,他才能正式成為燈塔管理員,進入上層區域。
鐵麵的工作是船員,相比之下,他的情況最糟。
船員的等級觀念十分嚴重,作為新人的他擦了一天甲板,幾乎一刻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