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抓著戚元的手壓低了聲音:“元姐兒,按理來說最近該消停了.....到底還有什麼事啊?”
洛川縣主和周王妃都死了,曾文秀也死了。
宋家出事,宋良娣也死了。
按理來說再怎麼樣也該安靜一段時間了才是。
怎麼還會有人這麼不長眼的上來找麻煩?
戚元原本想要說太子和盧家的事。
但是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說。
算了,之前要殺一個齊王,戚老侯爺跟戚老夫人就膽戰心驚了一年多。
現在要說自己還想殺太子,隻怕戚老夫人跟戚老侯爺該睡不著了。
她便輕描淡寫的把淩薔和淩初寒在大昭寺的事情說了,挑眉說:“我打了淩薔,我看她那個樣子也不是能善罷甘休的。”
哦......
戚老夫人竟然重重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現在聽見不過是得罪個國公府的姑娘少爺,她竟然覺得隻不過是小事一樁。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呢。
她頓時鬆了口氣笑了:“好好好,那你去了就好好的玩兒。反正你跟蓉姐兒好久都沒見了。”
戚元笑了笑。
戚二夫人同樣是一身輕鬆的陪著戚元出門的。
她現在跟戚元出門都覺得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反正倒黴的都是彆人就是了。
向大夫人親自主持的全鹿宴,見到戚二夫人帶著戚元下馬車,她特意快走了幾步,伸手拉住了戚二夫人,又笑盈盈的看著戚元:“等了你們許久了,前陣子我一直病著,蓉姐兒也在我跟前侍疾,聽說你回老家了一陣?”
戚二夫人立即便跟她寒暄起來,問她吃什麼藥,是什麼病,要不要緊。
向蓉低聲跟戚元咬耳朵:“你來之前,淩薔就已經到了,陰陽怪氣的說嬋姐兒燈會的事兒。”
戚元麵色冷淡。
這個世道對女子原本就苛刻,女子活的已經夠艱難了,同樣身為女子,但凡是有一點同理心,也不應當把這樣的事情拿出來一說再說。
這已經不是口舌是非那麼簡單了。
說的難聽一些,淩薔就是故意要把王嬋往死裡逼。
正說著話,她們已經走到了月亮門外,正好便聽見裡麵淩薔刺耳的笑聲:“嬋姐兒,你不會生氣了吧?你多什麼心啊,我也沒說丟了的是你啊,隻是道聽途說罷了,你可千萬彆放在心上......”
向蓉立即沉下臉:“我出來之前就已經拉開了她,讓她不要再說了,她怎麼?”
“畜生怎麼能聽得懂人話?”戚元麵無表情的加快腳步,進了月亮門,徑直便朝著說的眉飛色舞的淩薔走過去,而後猛地提起旁邊的茶壺,兜頭朝著淩薔澆了下去。
彼時該來的客人都來的差不多了,所有的人原本都正聽的津津有味。
這一壺茶水澆下去,不僅是淩薔尖叫著後退,其他的人也全都目瞪口呆。
戚元厲害,這個名聲早就已經傳遍了勳貴圈。
但是真正在所有人跟前這樣,這還是頭一次。
淩薔驚叫了一聲,就朝著戚元撲了過去。
戚元眉頭一皺,腳下一個用力,便將一條凳子踢了過去。
淩薔頓時被凳子一絆,重重的往前撲倒在地,發出一聲慘叫。
這一下摔的結結實實,連剛進來的向大夫人和戚二夫人都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在心裡喊了一聲: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