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皇後心中有氣。
可能是對小柳貴妃實在是怨恨的緣故,她對小柳貴妃的孩子們也沒有任何的好感。
彆說明誠公主和永瑢還小。
他們雖然小,但是做的事兒卻從來都不少。
尤其是明誠公主,小小年紀,以前就能在她的宮殿裡‘吃了不明的糕點起紅疹’。
諸如此類的小事,雖然不痛不癢,但是終歸令人厭煩。
這母女倆一脈相承。
不,應該說是寶榮公主教導的好。
教導出一個小小年紀就心機深沉的妹妹。
現在看到明誠公主哭成這樣,她並不覺得心疼,反倒是心中暗自警惕。
怎麼就會有這麼巧的事兒?
永瑢哭的脫力,眼看著就要暈厥,永昌帝當即幾步上前一把將永瑢給抱在懷裡,大聲喊:“永瑢!你看看朕,朕是父皇!”
一屋子的太監宮女跪了一地,烏泱泱的。
永瑢哇的一聲哭的更加厲害:“父皇,父皇我看到母妃了,我想要讓母妃回來,我想要讓母妃回來陪我!”
永昌帝抬起頭有些難過。
小孩子哪裡懂什麼死不死的?
可是人死了就是死了。
他隻能輕聲哄勸:“永瑢,你母妃隻是先行去一個很遠的地方等咱們了,等你百年之後,自然又能見到她了的。”
明誠公主在旁邊小聲的哭。
永瑢卻瘋狂的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的母妃沒有死,我的母妃就在禦花園啊!我還看到她了,我追著她,她一直跑,我追了好久,我真的看到她了!”
蕭雲庭的眉心重重的一跳。
馮皇後也心中猛地咯噔了一聲。
永昌帝卻又好氣又好笑,又覺得孩子連夢遊想到的都是母親,實在是有些可憐,歎了一聲氣輕聲說:“不是的永瑢,那是你在做夢,沒事的,現在你醒過來就好了。”
“我真的沒有在做夢!”永瑢氣的漲紅了臉,想到什麼,忽然抽出自己裝在了荷包裡的一個帕子:“父皇你看!我當時看到她,她坐在假山上托腮笑眯眯的看著我,問我是誰,怎麼這麼淘氣,大半夜的還出來晃悠嚇人,她真的是我的母妃!”
永瑢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我,我要抓她,她就跑,她跑的好快,情急之下,我拽住了她的帕子,追出去好長一段路,但是她卻不見了......”
永昌帝伸手接過那帕子,略一挑眉看了夏延一眼:“去查查看,這是哪個宮女的東西。”
能在宮裡走動,一定是宮裡的人。
這手帕上還有精致的圖案,又有一個蓉字,一定是宮裡的宮女。
應該就是永瑢夢遊恰巧撞到了一個做事的宮女,這才會誤會。
他摸了摸永瑢的頭:“好好好,那就讓你看看,你定然是認錯了人。”
蕭雲庭的麵色有些嚴肅。
他總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馮皇後也有這樣的感覺。
隻可惜現在眾目睽睽之下,永昌帝已經讓夏延去熏人,他們又不能提前去做什麼準備。
沒一會兒,夏延就找到了人,將人給帶了上來。
這一看之下,明誠公主立即就睜大了眼睛:“母妃!真的是母妃!”
永昌帝怔了怔,還沒有反應過來,永瑢已經掙脫了他的懷抱,瘋了一樣的滾下床,連滾帶爬的跑到那個女孩子麵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母妃,我好想你啊母妃!你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