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王妃都被氣笑了。
她忍不住聲音拔高,猛地喊了一聲:“蕭顯驕!”
從前的記憶忽然潮水一般的湧上心頭,是啊,她怎麼忘記了,蕭顯驕是最狡猾不過的一個人了。
他的嫡母和兄弟們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唯獨對著他,誰都要說一句真是可憐見的。
為什麼?
因為他實在是太能裝了。
弱的根本不必彆人動他,他自己可能就死了的那種。
後來就算是有了封地,他的那塊封地什麼都沒有,除了台風和瘴氣,簡直是連任何東西都沒有。
連一座王府都建了好幾年才建造起來。
還根本不符合規製。
以至於他的兄弟們為了奪嫡你死我活,一個個的倒下的時候,隻有他不動聲色的積蓄力量,不聲不響的卻成了天下都知道的賢名的藩王。
現在,又來這一套了是吧?!
薛神醫翻了個白眼。
他早就快忍不住了。
什麼中毒啊?
這麼一點點毒,還說什麼是秘方呢!
秘方個鬼,這種毒他在江西的時候就已經在齊王府見過了!
所以永昌帝的毒早就已經解決了,而且根本屁事兒都沒有。
但是永昌帝趁著沒人威脅他,讓他不許多說,他也就隻好還勉勉強強的裝著治病。
煩死了!
馮皇後怔怔的看著柳王妃,她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和柳王妃之間的不同。
確實是不同的。
馮皇後更多的是把永昌帝當成一個皇帝來怕來畏懼。
但是柳王妃,她是把永昌帝當成丈夫。
怪不得從前許多年,永昌帝都對柳王妃念念不忘。
原來他們真的做過那麼長時間尋常的夫妻。
久到現在,柳王妃憤怒的時候,還是能夠直呼永昌帝的名諱。
永昌帝咳嗽了一聲。
夏太監就忙喊了一聲聖上,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永昌帝坐起身來。
柳王妃止不住冷笑。
合著她們這些天在這裡提心吊膽的守著,結果永昌帝根本屁事都沒有。
她冷冷的問:“聖上是覺得死的人還不夠多嗎?還是覺得死人好玩?”
最近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柳王妃看不過眼。
永昌帝麵色卻並沒有變,他輕輕的看了柳王妃一眼,沉聲說:“外離相即禪,內不亂即定。外禪內定,是為禪定。”
他衝著夏太監看了一眼,夏太監急忙蹲下身為永昌帝穿鞋。
永昌帝這才冷冷的說:“現在死的人的確是很多,可若是朕不如此,不把這些狼子野心隱在暗處的人都引出來,死的人隻會成倍的增多!”
長公主看一會兒永昌帝,又看一會兒柳王妃,嘴唇忍不住動了動:“那你要做什麼,也可以對我們說啊,何必如此逼真,讓我們都被嚇得去了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