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的真理,就是掌握權力。
掌握了權力,才有一切。
蕭雲庭若是敢動搖他的權力,哪怕蕭雲庭是太孫,也休想全身而退。
徐有慶可沒自己的老師那麼氣定神閒。
他吞了口口水,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緊張兩個字,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走,吞了口口水,緊張的跪了下去。
永昌帝還在看薑崇禮送回來的八百裡加急的奏章,Z對於瓦剌王庭的僭越惱怒萬分。
見到了徐有慶,反倒是略微放緩了神情。
他問:“怎麼樣?”
徐有慶膽戰心驚的呈上了奏章:“回稟聖上,這是欽天監和禮部商議之後定下的成親的吉日吉時。”
永昌帝翻開來看,奏章厚厚的一遝。
從新郎官該什麼時辰出門迎親,太孫妃該什麼時辰從太極門抬進來,床的方向該是怎麼朝向,新人應該什麼時候揭開蓋頭,參與婚禮的應當都是什麼屬相。
什麼屬相相衝,都算的清清楚楚。
甚至連家具該如何擺放,這些小事也無一例外都照顧到了。
可見禮部和欽天監那都是用了心的。
永昌帝心中大喜,哈哈大笑了兩聲:“好!好!欽天監和禮部這樁事兒辦的好,朕很滿意!”
徐有慶心情複雜。
如果真是順順利利的成親就好了。
辦成太孫的親事,按照永昌帝的脾氣,但凡是操持了太孫親事的,以後一定仕途順順當當。
可問題就是,這門親事不可能順順當當的。
徐有慶強顏歡笑,趴在地上磕了個頭:“聖上謬讚,都是臣等分內之事,臣等不敢居功!”
永昌帝挑了挑眉:“什麼敢不敢的,有功勞就是有功勞,朕準了,就照著章程辦,事成之後,朕一定重重有賞!”
想一想蕭雲庭要成親了,永昌帝便覺得心中欣慰。
徐有慶低聲應是:“既然聖上這麼說,那臣就按照規矩辦事,求了太孫和未來太孫妃的生辰八字,奉上太廟。”
這是曆朝曆代的規矩。
永昌帝這個人素來都是因循守舊的。
當然沒有異議,當即便點了點頭,朱批一動,寫了個準字。
徐有慶重重的鬆了口氣,拿著奏章出來。
分明天朗氣清,也分明如今都已經開春了。
但是他心裡還是哇涼哇涼的。
分明如果隻要照章辦事,那就是大喜事。
以後也是可以升官發財,得到太孫和太孫妃的青睞的。
隻可惜,他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他閉了閉眼,垂下眼遮住了眼裡的複雜情緒,轉身直奔禮部衙門去了。
擬定了所有章程,他特意拿去跟欽天監對過。
然後才去了太廟,按照規矩禮節,鄭重的把兩人的八字都壓在了神位下麵。
他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