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固然很不錯,但是混官場可不行。
人還是需要曆練的,這一次就是很不錯的機會。
她知道王鶴是來找自己乾什麼了,頓了頓便說:“這一趟去山西,多看多學,不懂的就多問陸駙馬。”
陸明安和自己熟悉,就算是看在自己的麵上,也會對王鶴多幾分照顧。
王鶴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把自己表妹的每一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而後就聽見戚元說:“找上門來的人,不管是故舊還是親朋,打著什麼名號,都儘量離得遠一些,還有,山西所有人都要注意,若是不能做到甄彆好壞,那就把所有人都設想成壞人。”
這也不是戚元太過武斷。
畢竟一個地方能發生屠村這樣的事,上上下下沒有串聯那是不可能的。
這又是一個大案子。
絕不能小看。
王鶴這個人說的好聽點那是天真單純,還未經曆過人心險惡。
說的難聽點,那就是官場上的蠢蛋。
這樣的人跟著去山西,是曆練,但也危險。
戚元並沒有打算事無巨細的全都幫王鶴分析,有陸明安把控著,隻要叮囑王鶴一些大概的問題,王鶴自己就會知道的。
畢竟王鶴有一個極大的優點那就是聽話。
聽話的人可太難得了。
果然,聽完戚元的話,王鶴心裡就有數了,重重的謝了戚元一遍。
戚元並不需要他謝,她隻是帶著幾分算的叮囑:“表哥,處處當心。”
表妹忽然變得這樣鄭重,王鶴都有些不習慣,撓了撓頭才忙答應了一聲。
戚震回家的時候,恰好在門口碰到了要走的王鶴。
打了個招呼之後,他便去了明月樓問戚元:“王鶴來做什麼?”
“聖上讓陸駙馬去查山西的案子,王鶴也隨行。”戚元抱著阿黃摸了摸:“他來問我一些事。”
親戚之間就是應該互相幫助的。
何況王鶴這個孩子實在是不錯。
戚震點了點頭,見戚元低頭逗弄阿黃,他坐在了戚元對麵:“你和太孫殿下的婚事就在眼前了。”
婚事定在七夕。
日子其實真的不錯。
可問題就在於,時機不大對。
京城如今風起雲湧。
京城外頭也到處都是是非。
戚震看著自己的女兒,他當然知道女兒的本事。
可是,真偽了利益不要命的人多的是。
他是真的很擔心婚禮再出什麼事。
大婚啊,國儲大婚。
但凡是有一點點的意外,都很可能造成不能挽回的後果。
戚元知道自己父親擔心什麼,這幾年下來,她跟戚家的人已經成了實實在在的家人。
戚震臉上和眼裡的擔憂也不是假的。
頓了頓,她抬眼看著戚震:“父親是在說這一次我幫了賴成龍,還抓住了徐興的事吧?”
戚震是真的長長地吐了口氣:“是啊!”
他低聲說:“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知道。”戚元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