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福音摸著女兒嬌美的容顏,無比動容地說,“傻孩子,你想得簡單了,銀子哪是那麼容易賺的?我們沒有本錢,娘親手裡隻有兩個小鋪子,地段也不好,隻能賺一點錢補貼家用。”
“母親,相信我,我可以的。我會賺很多很多錢,讓你到時傷腦筋花錢的事。”
華福音疼愛地摸了摸了蘇瓷的頭,心裡無比熨帖,隻當是小孩子哄她開心,說些讓人高興的話而已。
豈不知,在不久後,她手握大把銀票,絞儘腦汁地發愁怎麼才能花出去?要買什麼東西?甚至還去找人幫她花銀子。
在母親那裡呆了很久,連晚飯都是在她房裡蹭完,蘇瓷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閨房。
蘇瓷尋思著,要想辦法做點什麼營生,賺錢改善三房的生活水平,這樣也可以順理成章把空間裡的錢財和寶貝拿出來用。
躺在床上,蘇瓷久久不能寐,從記憶中,蘇瓷知道,大哥蘇轍的病很蹊蹺。她記得上一世,她死後,大哥拖著病體,苟延殘喘了好幾年,和二哥、三哥企圖為她報仇。
大哥最後全身潰爛而死,痛苦異常。
三哥被廢掉雙腿後,又艱難苦撐了幾年,仍不死心,想要報仇。在一個寒冷的冬天,被人打斷雙手,挖去雙眼,割掉舌頭和耳朵,扒光衣服扔到雪地裡,活活凍死。
而二哥投入燕王門下,助其造反,失敗後嘗遍酷刑,含恨而終,死不瞑目。
想到那些慘烈的一幕幕,蘇瓷仿佛親身經曆,痛徹心扉。眼淚像決堤的水,一直不停地往外湧。
這一世,她一定要讓那些害他們三房的人,全都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她還要護好前世為了她飛蛾撲火般複仇的親人們。
蘇瓷半夜時分醒來。
裡麵套上保暖內衣,又穿了一件薄羽絨服,外麵套上黑色的夜行衣。
頭發盤起來,臉上蒙了個黑色的麵巾,隻露出一雙勾人攝魄的眼睛,清靈靈的異常靈動惑人。
打開後窗,蘇瓷緊了緊了衣衫,衝入了夜色中。
晚上比白天更冷幾分,陰寒的風無孔不入地往人的身上鑽,蘇瓷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看了看方向,蘇瓷徑自往蘇含月的攬月居而去。
攬月居在蘇府的東麵。
蘇家共四房。
大房在東麵,占地麵積最大,大伯蘇玉坤妻妾多,子女多,官位也最高。
二房在北麵,二伯蘇玉義頗有經商天分,再加上有大伯的支持,官商結合,生意做得自然是風生水起,最是富足,院子裝飾得最精致。
三房和四房都比較寒酸,各占西、南一個小角落,麵積也小,四叔蘇玉亭是庶子,和三房一樣被排擠,也是被忽視的存在。
攬月居外,還有人頭攢動,甚至房內還傳來女子歇斯底裡的痛叫和怒罵聲。
蘇瓷透過窗縫,偷聽裡麵的動靜。
大夫人邊哭邊說:“到底怎麼回事?傷口為什麼還沒有止血,你們是想活活把我兒痛死嗎?你們這些庸醫,是想害死人嗎?”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醫師被罵得滿臉通紅,無比氣憤地說,“我下午就已仔細包紮過傷口了,用了最好的傷藥。傷口肯定是會痛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不痛了呢?老夫我治病救人數十載,不說醫術十分精湛,總不至於被人半夜揪過來罵庸醫。如果你們實在信不過在下的醫術,就請另請高明吧!”
說完背起藥箱,氣呼呼地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