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姐姐,進了京城,我陪你去京兆府,狀告沈家二房,可好?我們必須要把握先機,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才能有更大的勝算!”
沈君重重地呼了口氣,似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她渴望新生,渴望陽光,她不想再像之前幾年那樣,苟延殘喘地活著,那就拚一把吧!
她對著蘇瓷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從胸腔深處叫出來,“好!我去狀告二房!勞煩妹妹費心陪我斡旋!”
“姐姐放心!我挺你到底!”蘇瓷緊緊握著她的手,希望能給她傳送過去力量,支持她一路勇敢地向前走。
馬車一路疾行,向京城駛去。
越靠近京城,沈君越發緊張,握著蘇瓷的手,都不自覺地更緊了幾分。
蘇瓷知道她這麼多年被二房欺壓,已經形成了習慣性的畏懼和恐慌。這種心理,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打破的,需要不斷地成長,不斷地給她機會,給她勇氣,讓她堅強地站起來!
馬車駛到京兆府門口。蘇瓷扶著沈君緩慢地下車,沈君半個身子都靠在蘇瓷的身上,她的內心還是很畏懼和膽怯的。
半月上前,把狀紙交給門口的衙役,並將詳細的情況講述了一遍。
衙役一溜煙衝進裡麵去稟報。
很快幾人被迎進了大堂,見到了京兆府王大人。
王大人看到蘇瓷的那一刹那,瞳孔微顫,精神一下子振作起來。
不自覺地讓他想起,在永平侯府,這個少女被擄時,秦王百裡宸那暴怒發狂的一幕,還有秦王殿下狠踹永平侯崔浩的那一腳,看著都疼。
心裡不禁下定決心:這位祖宗,可不能招惹。
不然,輕則丟官罷爵,重則性命不保,這點明哲保身的手段,他早就修煉得爐火純青。不然在京城遍地是王公貴族的地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死了以後會不會暴屍荒野,就更不知道了。
立刻讓侍衛端上茶水,熱情招呼。
王大人一副和善的笑容,“我看了狀紙,沈小姐是要狀告二叔沈侍郎,對嗎?”
沈君舒了口氣,坦然麵對,“狀告二叔獨吞將軍府財產,並虐待我和三叔的兒子沈蘇蘇。”
說完,淚流滿麵,傷心不已。
蘇瓷淡笑著幫腔:“王大人,請嬤嬤給沈小姐向上驗下傷吧!她身上到處都是虐打留下的傷痕。也請大人找一位郎中,再診斷傷情,可以更好地對案子下定論!”
很快,有一個嬤嬤把沈君帶去側間檢驗傷情。
老嬤嬤看後,心疼不已,出來稟告時,幾乎泣不成聲,“大......大人,太慘了,他......他們簡直畜生不如,對一個孩子從小虐待打罵,身上到處是傷。”
“有棍傷、刀傷、還有燙傷,新傷和舊傷交疊,幾乎遍布全身,有些老傷已經留下不小的疤痕。尤其是背上,傷口疊加,舊的還沒好,又添新傷,簡直觸目驚心,讓人心疼!”
說完捂著臉,嗚嗚嗚地痛苦起來。
她見過了人生百態,卻從來沒有見過親叔叔一家可以這個虐待哥哥留下的孩子,給她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蘇瓷和蘇姿聽後,更是心疼又氣憤。馬車上隻聽沈君輕描淡寫地說,身上有挨打的傷痕,卻沒想到會是這麼嚴重的結果。
沈家二房,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