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得很快,江嵐汀把冰涼的手滑進他衣服裡,輕輕地覆在他後腰燙傷的地方。
萬景山悶悶地從鼻腔裡哼了一聲,說不出這是種什麼感覺,又涼又覺得燒得慌。
他被這種矛盾的感覺衝擊著,血液都在沸騰。
“水瓶都砸過來了,為什麼不躲開,你傻啊。”江嵐汀抵著他的嘴唇說話。
如此粗獷硬朗的男人,嘴唇竟然軟得跟果凍似的。
他不抽煙不喝酒,沒有不良的生活習慣,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連呼吸裡都帶著溫熱乾淨的氣息。
“怕你燙著。”萬景山雙手箍著她的腰,細細的一截,隔著毛衣都能感覺到的軟。
“我穿得比你厚多了,離得又有段距離,怎麼會燙著。”
江嵐汀感覺腰上的觸感變了,說話間,他也把手探進了衣服裡。
可並沒有亂摸,小心翼翼不輕不重地掐著她的腰。
手上有常年勞作的繭子,乾燥灼熱,激得她微微戰栗。
萬景山呼吸很重,開口帶著微微的喘息,“手上沒有衣服蓋著……萬一弄到臉上怎麼辦……”
其實當時他根本想不到這麼多。
說白了,即使潑過來的隻是一杯常溫水,他都不想弄到媳婦身上。
他能攔住的東西,能攔住的事情,他都想儘力阻攔,為媳婦撐起一片安全的屏障。
“我皮糙肉厚,不怕燙。”
江嵐汀在他腰窩附近摩挲著,偶爾在淺坑裡點一下,她淡笑著說:“挺滑溜的,不糙啊。”
萬景山的臉一下燒了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借由昏黃的燭光,他直直地看著她。
這兩個月江嵐汀的變化太大了。
他都快忘了她以前的樣子。
眼前的女人,一張素淨的臉,眉梢微揚,平日裡目光常帶著點淩厲,此時卻又不失溫柔,同時又飽含魅惑。
萬景山被勾得不行,手上用力一下把她抱起來,穩穩地放到了旁邊的床上。
這次他什麼都沒問,低下腦袋再次吻住了她。
江嵐汀推了推他,笑著問:“你乾什麼?”
萬景山怔愣兩秒,說:“……親你。”
這樣下去,可不是光親就能收尾的了。
她不反感,甚至有點享受這樣的親密。
但地方不對,時機也不對。
萬鐵匠隨時會回來,乾活的師傅也還有沒走的,如果他們是老夫老妻,偶爾尋求個刺激,這樣的場合倒不是不可以。
但第一次就這樣,還是不太妥的。
萬景山手肘撐在她耳朵旁邊,隻在她身上壓了一小半的重量。
但兩人之間還是貼得太近了。
他有點失控,江嵐汀在他嘴角用力咬了一口。
萬景山當即停了下來,他抬起頭,眼睛都激紅了,壓不住的情緒全在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