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嵐汀喜歡明亮的環境,臥室裡安了瓦數比較大的燈泡。
此時驟然暗下來,五感變得格外敏感。
她被罩在牆和男人之間,呼吸間全是獨屬於他的味道。
背後的牆透著濕涼,而半壓著她的男人卻渾身滾燙。
烙鐵般炙熱的掌心錮著她的臉,大拇指在她飽滿的耳珠上摩挲著。
他吻得很用力,呼吸急促而沉重,遊走在時控的邊緣。
嫌吻不夠,甚至開始扯著下唇輕輕地撕咬。
“夠了。”江嵐汀偏頭避開,眸光裡有著跟他一樣濃烈的情緒,但關著燈萬景山看不真切。
他以為她生氣了,下意識想說對不起,又猛然想起她說過不要亂說這一句,便及時收住了,換了另外一句:“咬疼你了嗎?”
江嵐汀沒回答,往前站了站,後背離開了牆壁。
萬景山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牆,很涼。
他懊惱道:“對不起。”
到底還是說了這一句。
“我沒想到那麼多,我沒發現牆這麼涼……你推開我多好……”
剛才江嵐汀往前挪了半步,萬景山一直沒動,兩人挨得更近了。
他的聲音低沉中透著微啞,話語和氣息同時撲進她的耳朵裡,“你踢我一腳我就停了。”
以江嵐汀的身手,隻要她不想,沒人能強迫她。
“你今天話格外多。”月光照進來,江嵐汀的眼睛在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後,能模糊地看到他的輪廓。
從萬景山背著媳婦過門那天到現在,三個月多的時間,兩人日日朝夕相處,從來沒有分彆過。
江嵐汀意識到他這是分離焦慮,內心有不安情緒。
“不就半個月麼。”她柔聲道:“很快就回來了。”
萬景山悶悶地“嗯”了一聲。
江嵐汀微抬著頭看他,輕聲問:“親夠了嗎?能睡著了嗎?”
“沒有……”萬景山坦誠地回答,“沒親夠。”
沒親夠就睡不著。
江嵐汀:“……”
她其實也動了情。
轉身把他推到牆上,兩人轉瞬換了位置。
一人一次,也算公平。
“不準咬人。”立好規矩,江嵐汀便仰頭吻了上去。
萬景山往下滑了滑,滑到跟她相同的高度,之後岔開修長的雙腿,把她撈進懷裡,緊緊地抱著。
江嵐汀邊吻邊把玩著他時而滾動的喉結,玩上癮了似的,纖細柔滑的手指緩緩張開,一點點掐住了他的脖子。
萬景山呼吸一窒,從鼻腔溢出一聲低哼。
他的腰動了動,想往後縮,卻沒有富餘的空間。
江嵐汀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變化之前早就有了,隻是他一直在忍耐,不過這一下,似乎有些忍無可忍了。
喉結在她掌下劇烈滾動,萬景山握住她另一隻手,十指相扣,手指張開又握緊,反反複複,像是要引著它到什麼地方,卻又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