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少女懷春救少年尋找趙虎入深山
春風萬物蘇,英氣美山河。
深山藏貴人,今夕相遇識。
沒有人不喜歡蘭朵,十四五歲,楊柳春風,如一朵翡翠蘭,亭亭玉立,楚楚動人。麵若桃花,聲如銀鈴,人美心善,如同山林裡一隻百靈鳥。
玉旺當然愛慕已久,但蘭朵嘴甜的像塗抹的蜜,見麵就哥哥長,哥哥短叫,或許她年齡還小,沒有往兒女情長這方麵想,怎讓自己好意思開口?
玉旺借談笑,問過蘭朵說:“你長大了嫁給什麼樣的人?”
“我要嫁給叱吒風雲的將軍。”蘭朵天真無邪的回答,就長歌一樣的笑。
玉旺說:“這大山都走不出去,哪裡來的將軍?”
蘭朵說:“很多人,不是都走了嗎?”
“走了也不會回來,成了將軍也離你天遠。”
“我要凱旋的將軍。”蘭朵笑言。
玉旺聽見父親這些有些不近人情的條件,就瞪了父親一眼,沒有說話,就飛奔到蘭朵麵前,說:“不著急,我去叫北邊的黃家和陳家......大爹,你們稍等.......”
黃發林很不滿意二弟的唯利是圖的樣子,就說:“咱這個村寨人,哪個不是吃黃坤的藥,人家可沒有收過咱們的錢財,就你家玉旺,小時出疹子,如果不是黃坤,小命就沒來......年輕人自由婚戀,咱家玉旺一表人才,婚姻這是要兩情相悅才好。再說兩個孩子還小。”
玉旺喊來三人,發林又喊了三弟張發柱。玉旺不讓蘭朵跟著,玉旺對蘭朵說:“你就在家等著,我們這些大男人去尋,你還不放心?”
蘭朵哭出聲來,道:“我就隻有阿爹一個親人,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眾人拗不過她,隻好讓他跟著。
七人拿刀叉,背弓箭,尋到劍溪,一路逆流而上,邊喊邊走。
黃坤見信鴿又飛回,他知道這是女兒給自己的安慰,救援也會隨後就到,果不其然,他遠遠的就聽到張家玉旺的聲音,這小子一表人才,品行端正,有一身力氣,和他那摳門小氣的爹天壤之彆,也想過把蘭朵托付於他,自己百年之後也能瞑目。不過女兒雖小,但誌不在山林。
今天這年輕壯士出現,黃坤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不一樣的希望和念想,或許天作之合,順其自然吧。
黃坤大聲回應眾人呼喊。
雙方見麵,才知這黃老漢要幫手救人。
張發林看躺在爬犁上的年輕人,年紀和玉旺這些後生相仿,又看看蘭朵挪不開的眼神,心想這玉旺是玄啦。
救人要緊,玉旺和陳家年輕人陳春、黃家兒子黃三風三人抽刀砍樹斷藤,很快就製作一副擔架,七人輪流把趙虎抬到黃張村。
進得黃坤竹門籬笆院中,黃坤讓人把受傷的年輕人抬到蘭朵閨房,玉旺指揮陳春和黃三風把人抬到了黃老漢屋裡,放到黃老漢床上。
張發林和張發柱都看向黃坤,眾人心裡都明白,這是年輕人對於擇偶的敵意。
蘭朵看眾人抬起擔架走的走的飛快,她真後悔,沒有抱床被子,就說:“你們慢點,掉下啦。”
“搶時間,到家更方便救治。”玉旺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繼續說道:“這人並非無緣無故重傷,是不是被人追殺?後麵的人,注意把我們的痕跡消除了,以防不測。”眾人點頭,都讚同玉旺小心謹慎,安全第一。
蘭朵趁替換之際,趕緊把從路邊拽的茅草之類鋪墊在趙虎身下。
蘭朵看玉旺一路上還說說笑笑,各種猜測被抬的年輕人,他對陳春說:“這小子像個練家子,不會是都城軍營裡的吧?”
黃三風說:“這附近西南華陽城也有軍爺,怕不是哪裡的?”
“甭管是哪裡的,但這小子比豬還陳,三風,你還記得五年前,我們抓了頭野豬,幾家人吃了半個月,也沒有他沉。”
蘭朵很嚸怪的說:“把人比作豬,讓人聽見,你們這好事白做了。”
玉旺說:“看樣子,一時半會醒不了,你看到處是傷,氣息微弱,現在還在鬼門關。如果不是遇到神咱張黃村的醫神,恐怕是回不來了!”
黃三風強調說:“哎,哎,我說張玉旺,這是黃張村,不是張黃村。”
“就這麼幾個人,再走幾個,什麼村都不是了,爭競這些乾嘛?”玉旺裝作不耐煩的說。
“阿爹,他......會不會.......死?”蘭朵一路小跑,在側麵扶著擔架,生怕其滾落下來。
黃坤看了看這些年輕人,又好氣又好笑的,回答蘭朵說:“就看這小子的命了。”
玉旺斜眼看蘭朵一臉擔心,心裡很不是滋味。
把趙虎放在床上,黃坤的心才落下一點,對眾人說:“感謝了,我給這年輕人用藥,諸位回家歇息吧。”
張發林說:“這有什麼謝不謝的,救人一命,是為福報,再說我們這黃張村哪個沒有受過您的恩惠。”他看了一眼玉旺,輕聲喊道:“走吧,讓病人好好休息。”
“我......我一會走。”玉旺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見陳春和黃三風都走了,轉身再看蘭朵聽從黃老爹的安排煎熬湯藥,黃老漢給傷者診斷,沒有人理會自己,也磨磨蹭蹭的出門回家了。
黃坤重新給趙虎換藥包紮傷口,很是慶幸傷口並未感染發炎潰膿。
蘭朵想把湯藥喂在趙虎嘴裡,無論平躺,還是墊高枕頭,都不能很順利完成喂食,蘭朵隻好坐在床頭,把趙虎的頭放在自己懷裡,把湯藥儘量多的喂食給趙虎。
趙虎雖然昏昏欲睡,但頭很溫暖,胸口的起伏肌肉強壯的如同犍牛,撩撥著青春懵懂的少女之心。
蘭朵想著想著,自己心跳加快,臉色緋紅,她把趙虎的頭輕放光頭,輕輕蓋好被子,房外,春風拂麵,頓覺臉熱。
黃坤在一旁看在眼裡,知道女兒長大了,要找意中人了,或許這年輕人真有緣。
趙虎躺了兩天,第二天,睜開眼睛,感覺全身如同捆綁了一樣,他知道自己受傷,但不知道哪裡,也不敢貿然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