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聖主大軍過蛇山杜良調兵又遣將
江南好風光,人勤出糧倉。
向來非運氣,和睦安樂享。
李春兩人被允許進入二門,張彪在門口等著。
裡麵氣味辣眼睛,簡直猶如人間地獄,讓人行不通,杜良怎麼躺著裡麵。
李春說:“鎮靈苑守衛李春和屬從侯莫豐拜見大人,送來滇海之神所賜神藥。”
杜良沒說話,很吃力的咳嗽兩聲。
侯莫豐說:“受滇海之神傳教,知大人所受風寒,通氣舒心暢肺會利於康複,大人萬壽無疆。”
杜良咳嗽兩聲問道:“你懂醫術?”
“小人所知一二。”侯莫豐回答。
“你,還有藥留下,其他人按照他說的做。”杜良說。
侯莫豐令人打開門窗,撤除炭柴之火,用酒醋把整個臥榻內外都擦拭一遍,並且噴灑了酒醋鹽水。按照閆瑩交代把草藥熬湯,杜良吃了,晚上掌燈時分,其身體舒暢很多,病症減輕明顯。
杜良問侯莫豐姓字名誰,調查盤問一番,侯莫豐回答的天衣無縫。
杜良說:“你就留在龍殿,為艾紮皇帝和寡人看病問疾。”
其實侯莫豐也猜想到杜良所為,這都是東覺和建立之計,能留在杜良身邊為聖主火龍果和滇海效力,求之不得。
滇海新年,杜良風寒雖好,身體無恙,但其未出龍殿,發號施令,告詔滇海郡縣做以慶祝,不得浪費。
關於滇海之神祭祀傳言未止,有人說:“祭祀當然烏雲密布,大雨磅礴。但滇海之神周身祥雲,絪縕熲霞翬羽。如果有人肯定能看得到,就是滇海之神走回家,衣服都沒星點雨,也潮濕,並且杜良相國病重,滇海之神藥到病除,人說神不神?”
一傳十,十傳百,把滇海之神神仙之征兆,傳的神乎其神。
整個王城彌漫著一種鬼魅氣氛,讓心懷叵測之人六神無主,讓心懷正氣之神氣清神明。
邊關告急,字恒又把戰報送到杜良臥榻,看杜良雙目緊閉,昏昏欲睡,又似冥想,就沒敢打擾,而靜立一旁,大氣不敢出。
等了良久,杜良緩緩睜開眼睛,問道:“什麼事?說。”
字恒有手裡托著戰報,報告:“嵩明郡發現敵情......”
“讀。”杜良嘴裡擠出來一個字。
字恒有打開,展在兩手間,輕聲讀道:“郡守嚴領拜相國,火龍果第二集團軍三個步兵軍已翻越長蛇山,從中路包抄嵩城。火龍果第二和第一集團軍分彆從兩翼,正在突破長蛇山天譴,邊防告急......”
杜良把麵前的茶杯用衣袖揮掃於地,“嘩啦......啪嗒.......”他隨即說:“不要念了,召三公六卿立即來這裡.......開會。”
龍城陷入死一般寂靜,萬物凝固。天空、大地、滇海在這一瞬間,都靜止了,心靜意凝,黑山白水無浟無斖。
每次會議前杜良看似胸有成竹,實則茫然昏聵,現場一片死靜,各懷鬼胎,但都慎言,此次更甚。
都知道大軍壓境,抵抗徒勞,都寄希望於最後一道防線,就是這王城,唯一忌憚的是不讓杜良把自己趕出龍城。
龍城金湯固壘,銅牆鐵壁。確切是說是皇城,城廓正在做地基,還未有模樣;中城城牆已起,倉促置門,吊橋已成,隻是城外壕溝未就,城內一無所有。
中城東南西北四麵各有兩門,八角也有一側門,都未起名字,東覺令匹要報告給杜良,杜良還未回複,眾人都按方位和次序給城門起了名字,其實包括皇城在民間也一直按照方位稱呼。比如北左門和北右門,西北門和東北門,依次類推。
正麵門有吊橋,側門無吊橋,壕溝也未有橋梁相通。
中城內少有平整,東覺辦公之所先在左北門,現在搬移到皇城北門左正對中城西右門。
民夫集中居住之所,集中於皇城北門右,和中城東右門之間,距離皇城和中城城牆各有五六百步。
大良造辦公之所多為土木建築,相對固定,彼此相連,又相對獨立。和皇城養心殿設置一樣,有會議室、臥室、客廳、倉儲室等等一應俱全。
民夫之居相對淩亂,大多為木撐石壘,枯枝敗葉的窩棚,三五人住在一起,夏熱冬冷。
不過最初,建造皇城時,東覺令統一木架構,牆壁為土石壘切,成排,成片,遮陽、取暖、排水設施齊全。皇城未建造完畢,杜良就下令拆除,其理由是:“這些不如牛馬之前的東西,嬌生慣養,就會有壞脾氣,能棲身果腹即可。”
東覺也儘量為勞動人民創造好的條件,無奈中城工期太緊,杜良加派了軍隊作為監管,其雖然不乾涉施工,但對民夫的管理卻從未放鬆,比如沒有特殊情況絕對不能離開龍城,特殊情況需杜良大人批準,即使有東覺批準也必須要到杜良或者尹健那裡去備案後,才能放心,很多偷跑者,抓到就被處死,因此死傷這不計其數,東覺找杜良交涉,杜良都哼哼哈哈,從未解決。
這些監軍,隻聽命於杜良。民夫絕對不能加餐,更不能有好的居住條件,還常常到其窩棚居所內搜查,任何他們想要的東西都會被拿走或是搶走,民夫在杜良的監督之下,食不果腹,衣不遮體,勞動比以前強數倍,簡直就是一群被驅趕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