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將臘石錯彤知道周新濤偷襲軍港,他指揮兩艘龍船奪進大海,不見了蹤影。
周新濤把出兵海晏武華之軍調到河伯之前,在石寨山與鮑從開萬軍相遇,雙方展開激戰,周新濤為主攻,孟小彤和張新穩左右兩邊分割包圍,硬是把鮑從開一萬之眾分割成三段,雙方兵力相當,而聖主之兵各個勇猛無常,不要命的衝殺,兩軍相遇勇者勝,在氣勢上,武華之軍早就敗了。他們哪裡見到這樣不要命的,逃命要緊,能不能升官首先這是活著才能想的事情,丟盔棄甲,四散而逃不戰而潰散。
舄石騎馬跑的快,而鮑從騎在馬車上,馬被射殺,他也被亂刀砍死,不知是自己人所為?還是敵人所殺。
黎民的曙光中,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建立和建成在海晏村汙泥河遇到憤怒發狂可燦,過河就是武華的地盤,河水幾乎沒水,被踩踏的汙泥橫流,整個冬旱季節,水溝多汙水,隻有漲潮時海水倒流,而雨季裡這裡又成了入河的溪流,一年四季,水從來沒有清澈過,都是黑汙之色。
汙泥溝寬十丈,對麵有武華重兵常年把守。可燦看自己人少,在海晏衝殺劉馗數十百人,敵人驅趕被劫持馬車過河溝,何燦心急如焚,派遣兵士趙牝和把這裡情況告知西山王,他在如同熱鍋上螞蟻,看見建立和建成悲痛欲絕。
建成對眾人說道:“得到屍體也被氣掠走,王妃車馬不見蹤影,王妃凶多吉少。”
趙牝和回來,對建立和建成道:“西山王有令,全殲海晏之敵,眾位大人,現在圍殲猋飛之敵。”
海晏退軍越來越近,周新濤下令守軍原路返回。
建立麵見東覺把海龍路之戰彙報給東覺,東覺得知德高被殺,王妃被劫持,他久久沒有說話,眼神很可怕,建立從來沒有見過東覺如此的眼神,似乎看到了他內心的悲痛和憤懣。
可燦想要說什麼,建立擺擺手,示意不要打擾王爺。
東覺平複了一下心情,整個表情嚴峻而威嚴的說道:“海晏之敵,一個不留........”他停頓了一下說道:“年輕的兵士是無辜的,挑選一些送去西山島,其他人都祭奠德高吧。”
葛壯藹跑的比兔子還快,哪裡還有阻擋之心。
一場有預謀的偷襲以武華侵入海晏將士全軍覆沒而告終。
建立把抓著猋飛、鹿昕佘、盤羮枚、賈仲和孟郃見帶到東覺麵前。
猋飛早就嚇尿了,一股尿騷味,在地上磕頭如雞啄米,滿身是血,衣不遮體,全身發抖。
孟郃見看見一個勁的說:“我跟隨武王去過海晏碼頭,見過你們王爺的,帶我去見你們王爺,饒恕小人一命,我上有老,下有小,就當屁把我放了吧,我再也不和你們作對了。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們什麼都不說。”
報告東覺道:“抓住三百三十二人,其中有一百零八人傷殘之人。”
東覺令白袁飛把自己兵士全部帶回海晏碼頭,年輕兵士挑選出來共計八十九人上龍船送上西山島進行改造。
留下德高、建立和建成三人,東覺看著猋飛眾人道:“不是我想殺你們,而是天不留,你們做的那些壞事,去到那邊給閻王說吧。”
東覺給三人使個眼色,把猋飛眾俘虜全部斬殺,隻有死人才能永遠的閉上嘴。
東覺撤走,餘興唐帶人打掃戰場,海晏男女老少挑擔的挑擔,端盆的端盆,拉車的拉車,牽牛的牽牛,挖坑的挖坑,撿柴的撿柴,互相之間什麼也不說,但是內心的喜悅都洋溢在臉上。
東覺對建立道:“建立將軍留守海晏碼頭,可燦眾人協助餘海晏衙門掩埋屍體,慰附百姓民眾,對於傷亡、鰥寡孤獨不能自存者,多給些米麵和衣服,這些都由我們出。我和建成直接去麵見滇王杜良。”
壓抑的心情終於釋放,這些躺在地上成了屍體的官兵,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燒殺搶掠,就會欺負老百姓,無惡不作,居然要來殺害西山王家眷,這會一腳踢在鐵板上了,讓他們有來無回,眾人把屍體收集焚燒掩埋,把血跡衝洗乾淨,海晏恢複了平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民眾任何人都沒有討論此事。
劉馗看自己兵馬猶如散兵遊勇,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他故意拖延時間,他知道穆司讚帶王廷的精兵都不能奈何對方,自己跑這麼快去送死真的劃不來,但是不去又不行,磨磨蹭蹭,天亮了才到了河伯港口。
晨曦中,港口寧靜如常,波浪有節奏的拍打著海岸,龍船遊蕩的停在港口,他很是納悶,敵人在哪裡,他問身邊的林祥謙道:“人呢?”
林祥謙知道對方明知故問,心裡說:“你們走這麼慢,對方等的不耐煩吧,就走了。”但是他看著港口也不想侵襲過,眼珠一轉,就說:“那賊熱懼怕將軍神威,知道您大軍已到,早就嚇得倉皇逃竄了。”
兩人對視,心領神會,哈哈大笑。
親衛張玉歐來報:“大人,石寨山屍橫遍野,流血成河,血戰之所。”
劉馗笑聲戛然而止,臉蠟白,機械的問道:“敵人......敵人?在哪裡?”
張玉歐回道:“不見敵人,隻見我軍屍體。”、
劉馗如釋重負,輕輕吐了一口氣。
元青遠遠的就聽到人宣馬嘶,他大吃一驚,想不到大軍這麼快就被東覺打敗。
但仔細辨認,又不像潰敗,隻不過混亂而已,元青大聲喊道:“我是忠王穆司讚的親衛,有要事給領兵大將軍稟報。”
兵士見麵前這個趾高氣揚的人以為多大的來頭,聽聞隻是個侍衛,就說:“哪來的滾哪裡去,沒看見我們正在行軍?見我們將軍,你瘋了吧,不然把你小子碎屍萬段,趕緊滾!”
元青大聲喊道:“屬下有要事稟報大將軍......”
正經過的林祥謙,聽見吵吵嚷嚷,以為與敵人相遇,心裡一個寒顫,正要祈禱,聽到要見大將軍,就過來一問真是穆司讚的親衛,就把人帶到劉馗麵前。
林祥謙把元青遞過來的書信遞給劉馗,劉馗翻來覆去的看,他不認識字,又不能肆意說。
林祥謙看出來他的囧相,但涉及機密,也不好喧賓奪主,就試探性的問道:“大將軍,要不兄弟給你看看。”
劉馗把書信遞給林祥謙,林祥謙看了看說道:“這是穆司讚在向武王推卸責任,嫁禍於人,這是兩個王爺之間的事情,不過,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等趕走敵賊,您可以把此信交給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