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像是要被捏斷了,薑聽夏奮力掙紮,“裴硯舟!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裴硯舟恍若未聞,不但沒放,反而加大了力道,就這樣拽著她走到車旁,打開門將她塞了進去,然後“轟”的一聲發動了車子。
薑聽夏坐在後座,揉了揉自己被攥得通紅的手腕,氣不打一處來。
居然這樣對她,等會兒檢驗報告出來了,看他會是什麼表情!
裴硯舟把車開得很快,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真是氣昏頭了,現在自己手頭上沒有薑聽夏的遺物,也沒有屬於孩子們的東西,怎麼驗DA是不是吻合?
裴硯舟從後視鏡睨了一眼後座的女人,沉著臉拿出手機給鐘管家打了個電話,讓他去裴知禮房間找一根頭發過來。
鐘管家一頭霧水,但還是照做了。
裴知禮的房間每天都會打掃,他又經常不回來,再加上男孩子頭發短,找起來屬實不容易,找了一會兒也沒找到,房門卻忽然打開,裴知禮回來了。
一進門就看見了鐘管家,也不知道在乾什麼,裴知禮皺起眉。
對上他質疑犀利的目光,鐘管家佯裝鎮定地笑了笑,“小禮回來了啊,廚房裡做了宵夜,我讓人端上來給你?”
裴知禮今晚挨了一巴掌,還被帶到警局教育了一通,這會兒正一肚子火無處發泄,沒好氣地開口:“鐘叔,你在我房間鬼鬼祟祟的乾什麼?”
鐘管家窘迫起來,怎麼說這也是裴家的小主人,他也不滿隱瞞,隻好交代:“裴先生讓我進來找你一根頭發。”
裴知禮一聽就覺得不對勁:“為什麼?”
“不清楚。我隻知道裴先生打電話回來的時候,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