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現,讓裴硯舟猛地驚醒,立即推開薑聽夏,後退了好幾步。
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他連忙伸手使勁擦拭著自己的唇。
他在乾什麼,他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
早在薑聽夏去世的那年,他就決定了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彆的女人,甚至不會跟她們有任何牽扯。可現在,他竟然食言了。
他對得起夏夏?!
裴硯舟懊悔得酒意都醒了幾分,恨不得殺了自己。
太陽穴突突地跳著,頭好像更疼了,他轉身跌跌撞撞地去找藥。
而薑聽夏被他狠狠推開的那一刻,即使他是應該推開她的,她的眼底還是掠過了一抹受傷。
裴知禮斜一眼裴硯舟,不屑地嗤了聲,“看到了麼?這種上一秒嘗了甜頭,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的渣男,還是個酒鬼,身體也不好,不知道哪天就嘎了。這樣的人你要來做什麼,能不能吃點好的?”
薑聽夏定定地看著裴硯舟把一堆藥倒進嘴裡,即便在氣頭上,心臟也驀地一疼。
她不在的這些年裡,他到底是怎麼糟踐自己的?
見她沒說話,裴知禮揚眉,“喂,真的不考慮我這樣的弟弟?”
沒等薑聽夏說什麼,裴硯舟就怒道:“你要喜歡,就把她帶走!彆再出現在我麵前!”
“這可是你說的。阿姨,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要你,那……”
裴知禮邪笑了聲,“我也不要。”
他那副樣子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像是惡作劇得逞了,薑聽夏真想把他的耳朵都給揪下來!
她氣急敗壞,“你們兩個都有那個大病!裴知禮,我最後再問你一遍,要不要跟我去驗DNA?”
裴知禮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執著於讓他跟她去驗DNA,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八成是買通了鑒定機構。
裴知禮冷笑,“驗什麼DNA,我看你應該去驗一下腦子!”
薑聽夏握緊手指,“好,你們彆後悔。到時候就算你們兩個求著我驗,我也不會驗!”
這父子倆是指望不上的了,她要去找小星和歲歲!
當然了,他們現在在哪兒,這兩人絕對是不會告訴她的,她得自己想辦法。
薑聽夏打定了主意,又看了一眼他和裴硯舟。
此時裴硯舟再次癱倒在了沙發上,緊緊地閉著眼,劇烈的頭疼讓他無心再應付任何事。
剛才還忘情親吻著她的丈夫,清醒過來之後,好像連看她一眼都是多餘……
薑聽夏強忍著心頭的酸澀和怒氣,扭頭就走。
在下樓的時候,她遇到了鐘管家,立即問他:“鐘管家,你知道小星和歲歲在哪兒嗎?”
對這個經常騷擾裴硯舟和裴知禮的女人,鐘管家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的。她到這兒作妖還不夠,還想去騷擾二少爺和小姐?
二少爺從小就是個特殊的孩子,不愛說話,經不起一點刺激,平時都是一個人住的,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回來一趟,對這個家似乎沒有感情。
小姐原本還算是乖巧,半年前因為早戀跟先生鬨翻,在寄宿學校很久都沒有回來了。
鐘管家沒好氣道:“無可奉告!”
哪怕薑聽夏說給他豐厚報酬都好,也沒從這個忠心耿耿的管家嘴裡撬出一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