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趕路,在文先生都瘦了一圈後,一行人終於見到了京城巍峨的城牆。
城牆上的刀劍斧刃劈砍的痕跡,還有歲月在巨大石塊上侵蝕的痕跡,彰顯著這個城市的古老。
“二公子見到的京城其實已經翻修擴建過多次,早就不是原來的模樣了。”文先生解釋道。
“那為何看著還有這麼多戰爭的痕跡?”紀火好奇問道。
“顯得古老特意加上去的唄,有歲月感,就連石塊都還特意用煙熏過。”文先生隨口說道。
這就是皇室的惡趣味?紀火哭笑不得。
這麼多人進城,自然是要受到盤查,隻是當守城士兵看到那麵飛熊旗幟後,便沒有阻攔,甚至還行軍禮,目光灼灼地看著這群人。
看來飛熊軍在京城的威望極高……紀火心裡思索著,看著街上來來往往圍觀的行人。
視線便落到一個熟悉的少年身上,那少年長得黑黑瘦瘦,正賣著糖葫蘆,在吆喝的同時視線和紀火對上,微微點頭,便消失在人海中。
紀火微微一笑,看著人群密集的京城,眼中閃過一絲火熱。
這就是京城嗎,在川西蟄伏多年,現在終於要走到中原這個舞台了。
就讓我看看中原的高手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沒過多時眾人便見到一個巨大的府邸,上麵寫著“&bp;鎮國公府”。
府邸前有不少家丁丫鬟在那兒候著,最前麵的是一位身穿白衣,劍眉星目,長發飄飄,手持一把古樸折扇的翩翩少年郎。
這少年臉色有著病態的蒼白,麵容憔悴,隻是這都無法掩蓋他的英俊模樣。
和我有一拚……紀火再次見到兩年前的少年,心裡嘀咕一句。
“二弟,你來了。”紀君鴻溫和笑道,說著,便咳嗽了兩聲,看上去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樣。
紀火拱拱手,即使兩年沒見,可是卻和這少年沒有絲毫生疏感,當年把酒言歡的情形曆曆在目。知道他成了自己兄長,紀火也沒有什麼排斥。
兩年前他的境界還不夠,如今在係統加持下,紀火也不知自己究竟有多強,甚至已經觸摸到玄之又玄的境界。
他自然也能感受到,來自血脈的親切。
看來我還真是紀嘯熊失散多年的兒子……他心裡一歎,早知道就不努力了。
“大兄,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紀火笑著問道。
聽到這句大兄,紀君鴻溫潤的眸子一亮,嘴角微微翹起,笑道:
“不,你來得正是時候。”
人已經送到,呂水便帶著手下回軍營複命,臨走時還朝紀火眨眨眼,讓他啥時抽空去飛熊軍坐坐,估摸著是想早點拉紀火進飛熊軍這個賊船。
文先生早就支撐不住,便找個借口回去休息了。
紀君鴻帶著紀火一路往府邸裡走,嘴裡還在不停說著:
“你的住處我已經安排好了,在北邊的一個院子,離我住的小院不算遠。院子裡家具都是齊全的,你也沒什麼行李,直接住進去便好。”
“京城這邊的情況有點複雜,一會兒我再和你說說。父親在書房裡等你,你先去見他一麵吧,他估計快等不及了。”
到了府內,隻有他倆時,紀君鴻也不咳了,腰板也挺直了。
紀火一愣,這就要見宗師了嘛,傳說中的飛熊將軍,周朝第一大將,我的便宜父親,紀嘯熊。
“小紅糖呢?她怎麼沒來?”紀君鴻好奇問道。還以為自己這個二弟會把那小娃娃一起帶來,上次見到她時是八歲,現在估摸著應該有十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