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兩人都沒有交談,也不知是不知該說些什麼,還是怎麼回事。
隻是兩人分工下來,即使沒有交流,似乎也做得不錯。
做完這一切,兩人便又回到火堆旁。因沒人添置柴火,現在火焰都小了下去。
紀火急忙又添了些柴火,火焰上來後,破廟又暖和了起來。
夏凝裳抱著膝蓋,蹲坐在火堆前,她剛出去淋了會兒雨,現在身上濕漉漉的。
再加上身上就有傷,也不知是不是傷勢壓製不住,現在俏臉白得厲害,額頭還滲著細汗。
紀火猶豫兩秒,取下自己包袱,裝作裝模作樣掏了掏,實際上是從係統空間裡取出一件外衣,遞了過去。
“哼!”
夏凝裳看了一眼,小嘴翹得高高的,小鼻子發出一聲哼哼唧唧的聲音。
好家夥,不要就算了……紀火把衣服放在她身旁,又坐回自己的位子,然後又添了些柴火,把火燒得更旺盛些。
夜深了,他便躺在乾草上,閉上雙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雨過天晴,金色的陽光落在地上,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夏凝裳已經不見蹤影,她的馬也消失不見,估摸著是天一亮就走了。
她之前坐著的位置,紀火的衣服留在了那裡。
紀火撿起衣服,衣服尚有餘溫,又放在鼻尖嗅了嗅,發現上麵有股好聞的幽香,估摸著昨晚她還是用這衣服當了被子。
應該是剛走沒多久。
“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的嘛。還說什麼要抓回去日日寵幸,夜夜承歡,龍國的女子都是這般強製嘛。”
紀火搖搖頭,嘴裡呐呐道:
“這般話若是放在大周,估計要被一堆人罵死。”
然後他轉身,便見著夏凝裳俏生生站在破廟門口,手裡拿著隻野雞,眸子滿是鄙夷之色,嘲諷道:
“表麵上正人君子,身體還很誠實的嘛。”
顯然,她站在那兒有一會兒了。
紀火麵無表情放下衣服,隻要他不尷尬,尷尬就是彆人。
他把衣服放回包袱,問道:
“怎麼回來了?”
“出去打了隻野味,沒想到回來就見到你衣冠禽獸的一麵。”夏凝裳提著手中的野雞走過來,遞了過去。
紀火接過野味,剛好破廟裡有口破杠,裡麵有昨晚下雨裝滿的水,正好可以用來處理。
他一邊拔著雞毛,一邊回道:“如果我說,剛才那是意外,你信不?”
“你不用狡辯,你們中原人喜歡含蓄,我懂的。”夏凝裳坐在火堆旁,又添了些柴火。
經過一晚上的恢複,她的臉色沒那麼憔悴白了,不過還是有些發白,看上去卻是有種嬌弱的美感。
你懂個屁啊……紀火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把野味處理好後,放在火堆上烤了起來,沒過多時香味兒撲鼻。
紀火拿出調料撒在上麵,然後撕下一條腿分給夏凝裳。後者接過後,用蔥蔥玉指撕下一小塊細肉,放進紅唇裡細細咀嚼,隨即眸子睜大,驚訝道:
“沒想到你這呆子的手藝還不錯嘛,和我們龍國的大廚有一拚。”
紀火聳聳肩,抱著雞肉大口大口啃了起來。
吃完後紀火牽著馬走出破廟,破廟外能見到夏凝裳的馬。
他看得出夏凝裳早上是已經離開過的,隻是不知為何又回來了。不過他也沒有多問,隻是轉身問道:
“夏姑娘是要去哪兒?”
夏凝裳歪歪頭,想了想,看向紀火,
“你要去哪兒?”
紀火回道:“洪州。”
現在乾五生死不知,更有可能直接嗝屁了,不過不管怎樣他都得去現場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夏凝裳眸子一動,隨即笑吟吟問道:
“我想去江湖,你知道江湖在哪裡嗎?”
紀火沉思兩秒,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