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唐家鏢局後院時,紀火終於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他站在殺手堂堂主的屍體前,發現這屍體被人摸過,估摸著就是乾五。
“乾五摸了屍體,然後……”
紀火低頭看著地上的痕跡,由於此前這裡已經經過一場大戰,此時現場早就狼藉一片,再想辨認就很難。
“這裡有人一直藏著……等乾五來後才突然對他發動攻擊……”
紀火又走到一根柱子旁,伸手摸了摸柱子,嘴裡呐呐道:
“來人的攻勢很猛,攻擊性很強,氣勁入木三寸,帶著腐蝕性的的力量……”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聲驚疑:
“你那個兄弟好像沒有死。”
紀火扭頭看去,見著夏凝裳指著周圍的幾個痕跡,順口道:
“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兩人纏鬥了一番,你那個兄弟以逃跑為主,躲開了大部分的攻擊。”
她邊說邊走,一直走到後院,這裡屍體相對較少:
“兩人打到這裡時,又纏鬥了會兒,槍勁打碎了這張石桌。隻是魔氣入體,你兄弟的狀態也下降不少,那凶人似乎狀態也不佳,動作慢了下來。最後氣勁掃到你兄弟,打破了他的衣服,應該是受傷了……”
她撿起地上一塊碎布,臉上帶著疑惑之色,又看了看周圍,不確定道:
“然後,那凶人就停止了攻擊。你看我作甚?”
紀火微微張嘴,眼神怪異地看著麵前的女子,笑道:
“沒看出來夏姑娘看上去呆呆的,倒是精通這勘察的本事。”
夏凝裳白了他一眼,這模樣更顯嬌媚,
“如果沒有前半句,我倒相信你是在誇我。”
紀火笑著視線掃在周圍,原本還有些雜亂無章的現場,經過夏凝裳這麼一說,就清晰起來。
確實,到了這裡後那凶人好像就停止了攻擊。
“依我看,那凶人似乎還保留著一定理智。應該是恢複了理智,才停下的攻擊。”夏凝裳思索道。
“沒錯。”紀火點頭道:“那凶人一路往南,該是有目的性的,這說明他恢複了理智。”
夏凝裳接道:“依我看,那人和唐家鏢局該是有仇怨的,說不定可以從這方麵著手,知道那人的身份。”
這可就難了,唐家鏢局實際上是殺手堂的總部,殺手堂乾的都是無本錢的買賣。還不像我這邊還挑作惡多端的目標下手,他們可是隻要給錢就乾的。
這麼多年下來仇人怕是比洪州的人還多,根本查不出來。
不過,從現場看來,乾五確實沒死,最後凶人留手了。
隻是……乾五為什麼後麵就沒再傳訊過來了?
難道他被凶人抓住了?
“有沒有可能,你那兄弟是個癡情種子,凶人剛好是個婀娜女子,他一見鐘情,便想用愛感化那個凶人?”夏凝裳見著紀火知道乾五沒死後,神情放鬆已是下來,便笑著調侃。
“絕無可能。”
紀火乾脆搖頭,認真道:“我那兄弟是個鋼鐵直男!一點都不會追女孩,很直那種!”
夏凝裳斜眼看向他:“我也沒看出你哪裡會追女孩。”
紀火狡辯道:“那隻是你沒看出來而已,我手段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