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裳起身問道:“大兄怎麼來了?”
紀君鴻笑道:“昨晚回府邸睡的,見著時間還早,就過來看看能不能蹭個早飯。”
紀火去廚房端出一大碗蔥油拌麵,笑著道:“那你來得確實是時候。”
大兄一驚,問道:“你知道我要來?”
“那倒不是,隻是老爹時常來蹭飯,我就習慣性多做了些。”紀火解釋道。
大兄看著麵前這一大碗,陷入沉思,忽然覺得來得不是時候。
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眼眸頓時亮起,不得不說,他這個弟弟確實有大廚的天賦,若是以後安定了,去當個廚子,他時常蹭飯,也該是很不錯的。
“現在城中有不少商販進來,早餐店也開了好幾家。早上我見著父親帶著白姨嚷著說要去吃豆漿油條。”大兄解釋道。
“不就是豆漿油條嘛,哪天我現磨豆漿,也自己做一份。”紀火幽幽說道。
這就是男人奇怪的勝負欲嘛……夏凝裳問道:“伯父和那位白姨?”
大兄斷然道:“根據我多年經驗,他倆,難頂!”
不是,你哪有多年經驗了,文先生早就在各大酒肆吹噓當今陛下母胎單身,從未有過對象,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還在線征婚,連我都有所耳聞了。
紀火默默吃著麵,沒好意思把這話說出來。
夏凝裳歎了口氣,惋惜道:“那就有些可惜了,白姨對我挺好的。”
紀火安慰道:“此事自有緣法,強求不得。”
說罷,兩人視線再次對視,然後像是同時想到了什麼,又幾乎同時瞥開。
大兄默默吃著麵,目不斜視,嘴角微微上翹。
“哪有什麼緣法不緣法的,”夏凝裳搖頭道:“若是在我們龍國,喜歡了便去追求。”
“若是不同意咋整?”紀火模仿著老爹粗壯的聲音:“對不起,我隻是把你當妹妹了。”
夏凝裳毫不猶豫道:“那就打暈帶走。”
大兄吃麵的速度更快了幾分,頭都沒抬起來。
“打不過咋整?”紀火又問道。
“搖人!”
夏凝裳乾脆道;“一人打不過,那就十人,十人打不過!那就一百人!一千人!十萬人!直到把他抓回去為止!”
她的語氣裡有種不容置疑和霸道,更有種與生俱來的威嚴和野性。
大兄的麵吃得更快了,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
紀火搖頭道:“這不符合中原的主流發展,咱中原講究的&bp;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不信的話你問大兄!”
夏凝裳冷峻的目光掃向大兄。
大兄急忙吞了幾口麵,猛地搖頭,堅決否認,
“根據我多年的戀愛經驗,中原並沒有這種說法!我們崇尚自由戀愛,主張隨性,多元化發展。”
他擔心自己沒解釋清楚,還特意加了句:“怎麼開心怎麼來就好。”
不是,你咋當場叛變呢?
紀火嘴角抽搐,沒敢看夏凝裳。
幸好夏凝裳一言不發地端起碗,拿起筷子猛地扒拉幾口,直接把這碗麵乾完,然後端起碗就去洗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