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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高台上眾人反應如何,這會兒,擂台下的吃瓜群眾們早都傻眼了。
一直等到戰局結束,很多人依舊愣在當場,不敢相信自己穩贏的賭局,竟然輸了錢。
可即便輸了錢,也沒有認叫囂有黑幕,或是要求退錢。
原因無他,這一戰無論是鄭靈韻還是陳景運,都是打得極為認真,戰鬥過程也是峰回路轉,**迭起。
可金元劍意一出,鄭靈韻落敗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對戰過程中當場頓悟出劍意,也著實讓許多修士們開了眼界。
這種隻存在於故事中的情節,竟然在他們麵前演繹了一波。往後倒是多了一樁茶餘飯後的談資。
“老祖宗,孩兒給您丟人了。”鄭靈韻回到了高台上,神情沮喪,有些蔫不拉幾。
“靈韻啊,你已經打的很好了。”赤虯老祖雖然輸了比賽,極為鬱悶,可他向來寵溺鄭靈韻,還是和顏悅色的安撫她道,“失利的原因並不在你身上。”
話落,赤虯老祖的眼神就挪到了陳景運身上,語氣惡狠狠的充滿了嫌棄:“你小子是不是早就領悟金元劍意了,故意裝出臨場頓悟的樣子。”
陳景運剛想喊冤,鄭靈韻卻在一旁幫腔道:“老祖宗,景運公子乃堂堂君子,不是您說的這種人。”
“靈韻啊,我教你學個乖。”赤虯老祖沒好氣的橫了陳景運一眼,“像他這種長得好看的小子最不可信,什麼恭謙溫潤,都是裝出來哄人的,實則滿肚子鬼蜮伎倆。”
“他太爺爺陳玄墨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當年剛來滄夷衛發展時,各種溫良恭謙、義氣深重,等真正站穩了腳跟,就露出了真麵目。”
赤虯老祖越說越生氣,一副對陳玄墨意見極大的樣子。
“嗬嗬。”緊跟其後的陳玄墨冷笑兩聲。
赤虯老鬼,你這些話就不敢在我活著的時候講。等老子死了,你才來玩墳頭蹦迪術。
幸好我陳玄墨沒死透,看我回頭想辦法怎麼收拾伱。
“鄭道兄。”
聽到赤虯老祖的話,陳寧泰騰的一下站起,麵色陰沉肅穆:“我父與你的恩恩怨怨,不過是理念之爭,各自的利益立場不同。”
“道兄若是不收回這些話,寧泰就少不得要和道兄上擂台切磋切磋了,縱然不敵,我也絕不會退縮。”
陳寧泰目前一百零六歲,修為是築基期三層。
而赤虯老祖目前已經快一百八十歲了,修為乃是築基期四層。
看似陳寧泰修為要差一籌,但作為築基期修士,他如今正當壯年,還有不少的成長空間和潛力。
而赤虯老祖卻已經步入了晚年,身體機能正處在飛速下滑期,也就剩下一二十年壽元。
真要上擂台切磋,誰勝誰敗還真不好說。
赤虯老祖一愣,旋即怒意升騰而起,起身便想應戰。
廣陵老祖急忙出言打圓場:“赤虯,寧泰,咱們三大家族雖有利益爭端,但彼此聯姻頗深,理應同氣連枝一致對外。你們兩個莫要胡鬨,叫外人看了笑話。”
“赤虯老鬼,玄墨老兄都已經仙去了,你那些車軲轆的牢騷話當著小輩麵也收一收~”
“寧泰,你也知道赤虯老鬼向來脾氣急,但實則不是什麼惡人,他私底下對玄墨老兄這一生也是頗為敬佩,你也莫要和他計較。”
他連番開口,兩頭安撫,高台上劍拔弩張的氣氛這才稍稍緩和。
“剛才那些話,的確是我片麵之詞。”赤虯老祖坐了回去,不甘不願的扭過頭,“陳玄墨也有很多令我佩服的地方,他能白手起家將滄夷陳氏經營到如此光景,無論是謀劃還是武力俱是一流。”
“多謝鄭道兄誇讚。”陳寧泰也順勢就坡下驢,不再提切磋之事,轉而對陳景運露出了個欣慰的笑容,“景運,你這次做的不錯。”
平日裡陳寧泰對景運這孫子也非常重視,但這一次切磋太過倉促,他原本也沒看好結果,沒想到結果竟如此出乎他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