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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陳玄墨也不是光將注意力集中在傳記身上。
為了不浪費這一縷紫氣,在罵完兒子後,他也跟長子分析了一下眼前局勢,以及接下來應對的一些策略等等。
托夢結束後。
陳寧泰從案上倏然驚醒。
先是茫然了一瞬,等回憶起夢境的具體內容後,他頓時瞳孔地震,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這……
父親托夢!?
陳寧泰驚疑不定,困惑中更夾雜著深深的不解。
這是自己殫精竭慮,壓力太大,太過思念父親,結果導致了癔病?
還是說……
父親真的顯靈了?!!!
他急忙去叫了四弟陳寧卓過來,並將父親托夢之事告知。
陳寧卓也是滿臉震驚的樣子:“大哥,父親在夢裡和您說了些什麼?”
陳寧泰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被父親指著鼻子罵,糾正傳記的事情,這是長子才有的特權。
自動跳過這一節,將之後的事情一一和盤托出:“父親主要是叮囑了幾樁事情。”
“第一,咱們和臨海白氏的摩擦,可積極應對,但無需太過錙銖必較,可適當讓他們占點便宜,助長一下他們的氣焰。”
“第二,小雷火彈的產業需得隱藏起來,可組織一些散修賣到遠一點的郡城去。咱們可以憑此低調發展,多積累財富,在關鍵時刻給白氏致命一擊。”
“第三,父親認為,咱們因當趁著現在家族收益還行,儘可能暗中淘一些能夠補根基、治療受損氣府的寶物,再弄一枚【築基丹】,儘快達到一門兩築基的格局。”
陳寧卓聽得頻頻點頭,振奮道:“這些方針策略,很符合父親生前的思路。他常說,咱們在前期實力不足時,就得苟起來暗中發育。
“等積蓄夠了足夠的力量,再給敵人致命一擊。”
陳寧泰也是振奮不已:“我也是這麼覺得,這是父親真的顯靈了。”
兄弟兩個都很興奮,臉龐紅撲撲的,之前的頹廢和壓力似乎一掃而空。
有沒有父親在身後撐腰,這底氣自然是完全不一樣的。
“大哥,父親還說了什麼?”陳寧卓又振奮的問道。
“他還說……”陳寧泰看了看四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大哥,這都到什麼時候了,您還吞吞吐吐的。”陳寧卓焦急的追問。
陳寧泰麵色有些古怪,咳嗽了兩聲說:“父親還說,讓你彆著急回宗門述職,多去各地的名山古跡轉一轉。”
“啥?”
陳寧卓一臉懵,表情有些茫然。
前麵的方針策略,他都能理解,但是去名山古跡轉轉是什麼意思?
“我也弄不明白父親的意思。”陳寧泰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四弟,你自己覺得呢?”
陳寧卓猶豫了一下,表情肅然道:“既然是父親的意思,那必然是有我們不懂的深意。這樣吧,我明天一早就出發,去各處名山古跡看看。”
陳寧泰也頷首同意:“那你用我的靈舟去,也好節約些時間。最近我反正都是要在家族裡鎮守,無需外出。”
靈舟,哪怕是小型靈舟都價格高昂。
因此陳氏也就攢了一艘。
陳寧卓也沒推辭,立即著手準備去了,等天一亮就出發。
他們兩兄弟都沒有發現,離開時,陳寧卓的額頭多出了一枚【紫色印記】。
這枚紫色印記,和景運之前的有較大不同,它的紫色格外濃鬱,紫的甚至有些發亮!
這是陳玄墨一口氣給他灌輸了足足五縷紫氣的緣故。
在此之前,陳玄墨就想試試多灌注紫氣的效果了,但無奈礙於紫氣數量太少,不敢亂嘗試。
但如今紫氣有了根源,加上陳寧卓的問題恐怕不易解決,因此陳玄墨索性就梭哈了一把。
在嘗試過程中,陳玄墨發現每注入一縷紫氣,紫色印記都會渾厚濃鬱一籌。
他有種預感,若是到了第十縷,極有可能會讓紫色印記發生蛻變。
隻可惜,他這次蘇醒總計也就收獲了八縷六絲紫氣,又已經消耗了一縷一絲,還想著留點備用,或是積攢到下一個紫氣吸收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