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旁人不知道咋回事,這私下裡調查陸遠的可都明白。
這陸遠就是在胡扯吊蛋。
這陸遠是絕對沒有什麼弟弟的,爹娘也不是什麼病死的。
這小子是真能胡編。
並且,現在李青鸞一行人也明白了。
剛才陸遠說什麼自己爺爺當年是做六大珍的廚子,後麵又是什麼家世困難什麼的。
李青鸞這些人原本還是將信將疑的。
覺得陸遠家裡可能真有這麼一個爺爺。
畢竟,這麼小小年紀,又會三十多年前的老菜譜,然後又這麼厲害。
應該就是出生在廚子家庭了。
要不然咋這麼厲害?
但現在這麼一看,好嘛,也是胡扯的。
這小子編筐是一套一套的。
而至於陸遠為什麼編這些……
那傻子也明白了,這不是給李青鸞說好話,準確的來說,是給豔香會說好話。
果不其然,這陸遠說完後,那劉公公愣住了。
陸遠說的那些個東西,一時間讓劉公公感覺無比的熟悉。
嘿,能他娘的不熟悉嘛,陸遠就是照著這個老太監說的。
這劉公公隨著陸遠這一番話,一時間倒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倒不是說陸遠的話有多牛,多有魅惑,一下子就給劉公公給硬控住了。
主要是這劉公公回到泰寧城後也一直在想著以前的事兒。
要不然,也不能一直嚷嚷著要六大珍不是?
這劉公公沉思了一會兒,隨後便是望著陸遠歎了口氣道
“小子,你可知道雜家咋就這般念叨六大珍?”
陸遠連忙躬身道
“小的不知。”
隨後這劉公公,便是望著這屋子裡的眾人,尖著嗓子道
“雜家記得那是一個最冷的三九天前後,咱當年才八歲,家裡老娘病著,想去藥鋪子賒藥……”
接下來就是劉公公陷入了回憶錄,走馬燈。
剛才陸遠給劉公公硬控了幾秒,現在劉公公給全場人硬控了好幾分鐘。
故事有些俗套。
就是去賒藥沒賒成,這劉公公當時又餓的要死,蹲在路邊比那野狗也強不了多少。
正巧的是這後麵是一家酒樓。
裡麵有幾個富哥兒,許是喝多了,也或許就是看著一個小孩子於心不忍,又是怎麼樣的。
反正給了劉公公一碗六大珍。
“雜家當時呐,蹲在路邊一邊吃一邊哭,憑啥啊!
憑啥這幫子人要啥有啥,咱連爹娘看病的錢都沒有啊!
從那兒以後,咱就發誓,咱以後也要做有錢有勢的人,也要做那高高在上的人!
這做人呐,起點低不可怕,但要的就是有誌氣,咱就是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
這老太監激動的說到最後,那慘白的臉都變得紅潤了許多。
而隨著這老太監說完,這屋內的人,那可真是太識時務了。
所有人都是紅著臉,一臉激動的一邊鼓掌,一邊叫好。
陸遠在一旁尋思著,好嘛,這還是個趙高來著。
而待這老太監說完,陸遠便是連忙躬身道
“謹遵公公教誨。”
陸遠怕自己說的晚了,這老太監越說越上頭,給自己也拉去當太監。
這老太監對陸遠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自己那些話雖是有感而發,但其實也在心裡醞釀了幾十年了。
就等著有一日自己功成名就的這天,能大聲的說出口。
最後,這劉公公望向一旁的李青鸞,更是滿意道
“李會長才是泰寧城諸位會長的榜樣呐。
雜家當年若是碰上李會長這般有善心之人,父母也不至於到病死都沒錢抓藥。
咱這兒在座的各位,都是泰寧城最有錢財的人。
若都像是李會長這般慷慨,泰寧城又哪兒有路邊凍死的窮人?”
接下來便就是劉公公的又一番話。
什麼不能為富不仁啦,什麼要為國為民啦,說的真是挺好的,也挺真誠的。
陸遠聽了一會兒就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