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諾維奇悄悄聯絡十字軍修行者,趁黎明前的黑暗,一起逃離俘虜營。
很快,守衛發現俘虜越獄,吹響警哨。
張玉廷飛身上馬,帶領一隊騎兵追了出去。
十餘個修行者立刻作鳥獸散,在黑暗中三三兩兩地分頭逃跑。
伊萬諾維奇立刻帶著同伴反向躲藏,在灌木叢中奇跡般躲過了追查。
聽著草原上上時不時響起的慘叫,兩名修行者嚇得麵如土色,瑟瑟發抖。
終於,馬蹄聲漸漸遠去,黑暗恢複寧靜。
伊萬諾維奇一行,匍伏前進,連滾帶爬地鑽進小樹林中,逃出生天。
一天一夜後,伊萬諾維奇回到安加拉要塞。
烏諾夫專門接見三人,詢問敵軍情況。
“伊萬,你是尼古拉的部下,對吧?你說說這些天的經過。”
“是的!團長大人,我是近衛營小隊長,手下管著30個人……”
伊萬諾維奇有一說一,說了野狼穀的戰事,又把十字軍如何戰敗的情況也說了一遍。
雖然知道尼古拉戰敗,但得知溺水而亡後,烏諾夫還是很是惋惜。
同時,對於基爾頓主動投降並向東方人效忠,怒不可遏。
“該死的基爾頓,我一定要砍下你的頭顱!不,我要向沙皇檢舉,將他的家人全部編作奴隸!”
“團長大人,東方人火器很厲害,萬萬不可正麵迎戰,否則會吃大虧的!”
烏諾夫笑了笑:“當然不!我會在要塞等他,隻要撐住50天,就能將這幫野蠻的東方人全部殺死!”
伊萬諾維奇當即說道:“屆時,請團長大人準許我第一個出戰!”
“哦?為什麼呢?”
“我要砍下十個東方人的首級,替尼古拉長官報仇!”
尼古拉大加讚賞:“好!不愧是尼古拉留下的種子,到時候讓你擔當先鋒隊長!”
伊萬諾維奇麵露驚喜地說道:“謝謝團長大人成全!”
烏諾夫的親衛將伊萬帶到外城一處院落,是布族新兵營,人數一百。
“伊萬中尉,團長命令:從現在開始,你是他們的長官!需要什麼裝備食物,隻管和我說。”
伊萬諾維奇啪地立正:“謝謝團長的提拔,請轉告他:我一定儘快把他們訓練成真正的哥薩克騎兵!”
親衛回去如實彙報,烏諾夫點點頭。
他詳細詢問過十字軍修行者,至少伊萬沒撒謊,說的都是真實的。
而,新官上任伊萬諾維奇,開始走馬上任,帶領部下訓練。
此後三天,陸遠部隊每天行軍30裡。
直到第4天黃昏,他們進軍至在安加拉要塞外30裡,選了一處山坡紮營。
烏諾夫每天都派人刺探,把東方人的行蹤摸得清清楚楚。
他出城偵查,距離陸遠軍營五裡,用望遠鏡觀察。
與此同時,得到消息的陸遠帶著一眾部下登上哨塔,觀察烏諾夫一行。
“沒錯,就是他!”
基爾頓確定,對麵就是勘探團團長烏諾夫。
“那個強者呢?”
“不在!”
紅粉娘娘搖搖頭,刺探敵情的一行人中,不包括天尊級強者。
咦,難道強者和烏諾夫沒有聯手?
按照陸遠推測,在自己即將發起進攻時,烏諾夫應該“團結一切可能團結的力量”才是。
難道強者不顧安加拉死活,或者看不上烏諾夫?
但,不管哪種結果,都是己方利好。
為了烘托效果,陸遠看向麵無表情的高明娜。
這丫頭,自從那一晚後,就變得不理不睬冷若冰霜,哪怕陸遠再三道歉解釋,她都視若無睹充耳不聞。
哎,真是有夠小心眼的!
“二娘娘,能不能麻煩神威輕騎過去驅逐一下?”
高明娜依然無動於衷,就像聾了一樣。
不過,她的親兵春桃卻像複讀機一樣,複述了一遍陸遠的請求。
隨即,高明娜才如夢初醒一般,眨了眨眼睛,下令道:“神威輕騎,驅逐敵將,出擊!”
因為這幾日,高明娜都是這種態度,所以大夥也都樂得看陸遠吃癟。
趙巧兒笑吟吟地故意小聲問道:“二姐,剛才遠兒不是說了,你沒聽見?”
高明娜翻了個好看的白眼,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啊,說過了麼?我沒聽見啊,會不會是沒吃飯餓的沒力氣了?”
陸遠心裡那個氣啊,好你個靈睢,給我擺公主架子,早早晚晚把你洗乾淨就地正法!
“二娘娘說的是,早飯中飯晚飯都沒吃呢,您那有沒有吃的?”
嬌小機靈的春桃立刻又複讀了一遍。
高明娜冷漠地乾笑道:“嗬嗬,我有吃的就是喂貓喂狗也不給有的人吃,春桃,我們走!”
說吧,轉身下塔,揚長而去。
春桃衝陸遠吐了吐舌頭,替自家小姐表示歉意,跟著主人離開了。
此時,200神威輕騎接到高明娜的軍令,立刻整裝出擊。
魚貫出了寨門,如同離弦之箭,直撲寨前五裡的小山崗。
戰馬奔騰,煙塵揚起,烏諾夫早早就發現,通過望遠鏡,發現這就是伊萬說的“神威輕騎”。
“哈哈!你們看,東方人這麼快就來騷擾我們,明顯是心虛了!我確信,聖者駕臨安加拉是上帝的旨意,我們必將全殲殘忍狡猾的東方人!”
新編近衛營營長盧加科夫立刻奉承地說道:“團長大人英明!這幫東方人死定了!”
不過,他看了看騎兵身後的煙塵,裝出關心的姿態說道:“團長身負要塞安危,不容有失,請轉移他處觀察,我留下牽製敵軍!”
烏諾夫瞥了他一眼,又指著神威輕騎大言不慚地說道:“區區螻蟻,在哥薩克鋼刀麵前就是紙糊的,怕什麼?再說,我有馬有腳,隨時可以走的脫,稍安勿躁!”
3裡、2裡、1裡……烏諾夫竟然真的留在山崗上。
他的隨從幾乎都以為團長真的要硬剛一波。
但,眾人驚訝地發現,神威輕騎居然在坡下停住,戰士全體下馬,任由戰馬悠閒地啃草。
烏諾夫哈哈大笑:“看見沒!神與我同在!此戰必勝!”
又是一陣吹噓拍馬中,新編先鋒營營長達達尼爾卻耿直地說道:“他們在將養馬力,以便稍後的進攻與戰鬥!”
烏諾夫皺了皺眉,這家夥打仗是一把好手,就是嘴上沒把門的。
這種常識就你知道?
難道我們都是傻的,顯得你聰明人?
忍住不快,他沒吱聲。
但老盧是人精,明顯看出團長的情緒,立刻對達達尼爾嘲諷。
“戰場瞬息萬變,你怎麼就斷定他們是進攻?而且,我們有30人,每個哥薩克騎兵以一當十,又居高臨下,完全能和他們打一仗,莫非你個膽小鬼害怕了?”
達達尼爾比較內向,不喜歡和人爭吵爭辯,但這個新晉的諂媚小人居然說自己是膽小鬼,那絕對忍不了。
“盧中校,請注意你的言辭,否則,為了名譽我彆無選擇要和你決鬥!”
達達尼爾的技戰術水平有目共睹,盧加科夫則是老兵油子,整天喝酒賭博玩女人,身體早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