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我，就全殺了，埋葬過去的輝煌重來，破釜沉舟，絕處逢生。”
陳燭看向應龍：“就看你敢不敢了。”
“我做不到。”
應龍搖頭：“九祖雖然已經離開，但依舊暗中照顧著龍族，我要這麼做不會成功的。”
“那就隻有第二個辦法了，舍棄這些龍族，讓他們自生自滅，重新扶持一些新的龍。”
陳燭的目光看向洪荒大地，大海，雜血龍族是不算作龍族的。
那些與其他族群生下來的龍，或者乾脆就是其他生靈進化而來的龍，都不是真龍。
“你看那些雜血螭吻，那些大蛟，未嘗不能培養。”
螭吻祖雖然離開，但是這些雜血的沒人管，也不是不能利用。
“他們沒有龍族血脈……”
應龍歎息：“不是純血，就算起來了，也不會是我龍族。”
“你就一輩子困死在純血上吧。”
陳燭盯著他：“那就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也罷，我就在這邊浪費一些時間。”
陳燭輕輕割開自己的手腕。
龍血滾滾而下，這些都是他身上的本源，如今，他自己也要使用這化生之法了。
一滴滴血珠落在地上，繭道順勢而動，化為了一顆顆孕育之中的龍蛋。
龍蛋有玄色，有黃色，也有互相交加。
這些龍蛋畢竟是陳燭所凝，生來便有金色的氣運。
應龍眼底微驚，這位果然是龍族。
就是不知道為何從來沒有聽說過，到現在才巧合見到。
“這些龍種，吾定當好生培養！”
應龍立下誓言，然而下一秒陳燭卻直接把這些龍蛋拿起，對他冷道：
“什麼好生培養，讓你又養出這海域之中的那些龍族？”
他抱著龍蛋道：
聽聞媧皇造人成聖，你知道那些人族在哪裡嗎？
他掃視四周，並未聞到人族氣息，想來距離這裡還有很遠。
“您是說，媧皇悟道成聖時順手所造的人族嗎？”
應龍回憶了一下：“前不久的確鬨出很大的轟動，但大家沒人在乎那些族群，我記得好像在……首陽山附近有一些吧，也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首陽山？”
陳燭心頭微微一動，那不是太清聖人日後的道場嗎？
他轉而來到了首陽山。
首陽山旁邊就有一條黃河，清水與黃水彙聚之處，便是首陽山旁。
剛來這裡，熟悉的感覺就來了，他仔細觀察，發現首陽山上居然有不少的首山之銅。
而且，這首山與自己之間還有一段因果。
原來如此。
記得很久之前，首山還沒有成為洪荒重量之首時一場廝殺，打落了首山一角。
那一角落下來，成了如今的首陽山。
隻見山下有一個個部落，渺小的人類就隻有拇指體型，三五紮堆，一簇一簇的活動。
原始而野蠻。
“您來看這些小人作甚？他們雖然是人形，但沒有絲毫修為，隻是蹭了媧皇的福罷了。”
應龍看不懂。
然而接下來，更讓他看不懂的是陳燭把一顆顆龍蛋放在了這首陽山的部落之中。
“老祖，您不會……”
“就是這樣，你日後看著，這些孵化出來的龍族，不得對人族出手，要相互依存。”
他本來是想讓應龍在這裡教導的，但是一想到海中龍族就氣不打一處來。
“糙，料你也不會教龍，還是我自己來吧。”
他也就沒走了，而是一步來到部落之中。
身軀化為與部落人族一般無二的大小。
“嗚嗚～吼吼～”
沒有修為就不懂道文，隻會咿呀亂叫，跟原始野蠻的猴子一樣。
這些人因為畏懼水，還不洗澡，身上也沒有什麼衣物遮擋。
不過，應該這一批是媧皇用手捏的，樣貌還是好看，不像是幾萬裡外那些用泥巴點隨便甩出來的人族，，長得那叫一個歪瓜裂棗。
唯一的好處，就是此時還是先天，喝西北風一樣能喝飽。
陳燭的到來，讓這些人族緊張的看著他，上下打量。
“愚昧的先人嘞。”
陳燭歎息一聲，然後坐下，嘗試生火。
“吾教你們如何生存。”
他用兩根枯木，火絨，一點點……
嘖，咋生的來著，怎麼自己手動搓火，隻見黑炭不見火苗？
md陸壓還沒死？
不對，可能是方法錯了。
陳燭做這事兒也不是第一次了，還幼小的時候就試過，那時候沒有功德。
他現在也這麼試，尋思著總有一點功德了吧？
殊不知，此時天穹之上，女媧和太清聖人正不斷的把要冒出來的火苗給摁滅。
時間還不到，這命格不能亂給啊。
“燭神真是的……每次來都要這麼搞一下。”
太清聖人歎息：“媧皇，你和祂關係親，要不你去說兩句？”
“說了祂下次還不是繼續這麼做。”
媧皇彆過頭。
“現在誰都沒有注意到人族才是最合適的，真要把火升起來，巫妖兩族就該注意到人族了。”
太清聖人再一次摁滅了火苗。
“祂自己不來管，惱火得很，可能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
媧皇歎息一聲：“這兩天就照看一下吧，祂也忙，不會一直待在這裡的。”
話落，陳燭愈發懷疑人生。
甚至他主動去找陳大錘看了十天的荒野求生，掌握至少十種生火辦法！
還是升不起來！
“md！陸壓勞資早晚弄死你！”
最後陳燭憤恨的把木棍一甩，朝著四周的空氣大罵幾聲！
某處至高天上，陸壓道人打了個噴嚏。
“哈嚏！”
“誰在喚吾？”
祂掐指一算，再算，卻是毫無頭緒，也隻能揣測，可能是某位大能在念祂。
“需得小心一些了。”
陸壓道人提著葫蘆，晃悠悠躲得更遠。
不知道自己錯怪好人的陳燭決定教這些人族修煉。
“來來來，吾來教你們什麼叫做修煉，這第一點，咱們……”
看著圍上來的原始人們，那一雙雙懵懂茫然的目光，陳燭開始懷疑自己做得決定對不對。
龍族弱點是弱點，隻要自己活著，弱點似乎也沒得關係。
反而教這些原始人……踏馬的真受不了。
陳燭發誓，自己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這麼難教的生靈。
剛開始還說教授修煉法，結果到了後來，他發現就是教他們用筷子吃飯都無比困難。
“就是一頭豬都會了啊！”
陳燭跳腳大罵，都等到一頭頭龍族出世了，這些原始人依舊還是原始人。
不得不說，能夠把人族教出來的，不愧是聖人。
陳燭心頭感慨，殊不知此時天上的太清聖人臉上都要笑開花了。
“還有這等好事，燭神真是個好人啊。”
就這些基礎，雖然沒什麼用，但是給祂人教的傳授無疑縮短了一大截路程。
人教不會，陳燭開始教龍。
一頭頭小龍就和人族不同了，他們生來血脈之中就有記憶。
懂得道文，道理，伴隨著陳燭略微開導，很快就有了一點點慧光誕生。
但也不是沒有壞處。
“父親，父親……”
一聲聲呼喚，讓陳燭不厭其煩，什麼事兒都來找他。
嚴格來說，這些是他純的不能再純的血脈，這麼喊也是對的。
但陳燭受不了，他簡單的負責這些小龍的生活，就把他們丟到一起，和人族們互相混養。
於是不久之後，一頭頭的龍族開始牽著人類在首陽山上走來走去。
天上，媧皇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這……真是……”
陳燭的臉色也極其難看。
“這怎麼養著養著就廢了呢？”
終於，還是太清聖人下來說話了。
“燭神啊，這個，要不您還是彆插手了吧。”
“吾知道你想做什麼，不如讓吾來操作，你看著便好。”
“這合適嗎？”
陳燭撓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怎能叫聖人幫忙呢？”
“聖人不也是人嘛，道友可在一旁看著便是。”
話落，太清聖人伸手，施展聖人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