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綱手重重的把酒杯砸在了桌子上,她瞪圓了雙眼,眼裡滿是憤怒。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青山千惠不慌不忙的小酌了一杯酒。
“酒泉這裡的酒還是這麼好喝。”
她感歎一聲,看著綱手憤怒又倔強的眼神隨後笑出了聲。
“你還在生氣上忍會議上的事情嗎?”
“我不該憤怒嗎?堂堂的千手怎麼會變成這樣?你看看,大爺爺和二爺爺的頭像還刻在上麵看著呢,才多久啊,村子怎麼會變成了這樣,我們千手的榮耀呢?你忘了嗎?”
青山千惠沒有反駁,隻是又喝了一杯酒,隨後把酒杯捏在手裡,直至酒杯破裂崩成了碎片。
血液從她的手上流下,可是她卻感知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因為她的心裡的痛,比她身上的疼還要劇烈百倍。
“可是小綱手啊,千手一族已經不在了啊。”
青山千惠語氣低沉卻包含著如火山般激烈的感情。
“千手已經沒了,被你敬愛的大爺爺和尊敬的二爺爺親手給解散了,此後的忍界已經沒有了千手一族,族名都沒了,哪還有什麼威名?”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包含著壓抑到極點的怒氣和怨氣。
過了這麼久了,她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向英明神武的二代火影會下達解散千手的命令,傳承千年的千手在本該最光輝的時候消失殆儘。
她怎麼都想不通,越想越是疑惑,越想越怨恨,這怨恨沒有隨著時間而變淡,反而如同美酒一樣越沉越深。
所以她是有理由憤怒的,她是有理由怨恨的,怨恨著那個她曾經奉為神明的千手兄弟,他們對的起村裡的所有人,卻唯獨對不起自己的親人血親。
“千手已經不在了啊綱手,你看看你的名字上可還帶有著千手的名?”
血液滴在了地上,炸開了朵朵梅花。
“如果以千手之名,我們能不求回報,哪怕把血流淨我們也毫無怨言,可是千手的榮光已經消失了,我現在叫做青山千惠,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青山千惠語氣稍微沉靜,隨後再次開口。
“說實話我已經老了,甚至厭倦了忍界的風風雨雨,可是作為母親的我不能老,此時在上忍會議上多掙一份利就能省下他們今後的十分心,這叫我如何放的下?”
“而且我憑什麼不能爭取?是我們千手死的不夠慘?還是我們奉獻的不夠多?論傷亡,我們不比任何家族差,論貢獻,我們更是數一數二,我拿的,都是我們應得的。”
“前輩流淨鮮血不就是為了讓下一代不再流血嗎?我隻是想讓我的孩子過的更好一點而已,這有什麼錯?”
青山千惠從懷裡拿出一張寫滿名字的紙張又遞了過來。
“小綱手啊,人總要長大,世界就是這樣,不管你爭不爭取,利益它就在那裡,我不去爭也有其他人拿去,既然這樣那拿走它的為什麼不能是我呢?至少我拿的合情合理。”
青山千惠說完轉身離去。
綱手再看著桌麵上那張寫滿了名字的紙,卻再也沒有了撕毀它的勇氣,因為她知道,紙張隻是個載體,她撕掉再多也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