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意明帶著自己的屬下,衝到了桑給巴爾城牆下麵的時候,那麵牆已經被炸塌了一塊。
坡口內外堆滿了散落的磚頭石塊。
淩亂的磚頭堆上沒有辦法直接跑過去,但是小心一點快步走是沒問題的。
如果城堡內的守軍有反應足夠敏捷,帶著步槍和刺刀來堵住這個缺口的話,田意明等步兵也很難衝進去。
但是猛烈的火炮爆炸,以及持續的城牆坍塌,讓城堡裡麵的守軍嚇破了膽。
就算是炮擊已經停了,也根本沒有人敢靠近城牆。
田意明的連衝的最快,最先爬過了那個城牆的豁口,衝進了城堡的院子裡麵。
然後按照命令,在豁口內側布置戰列線,守住這個突破口。
後麵的步兵還在呐喊著繼續往上衝,一群一群的穿過了炮戰炸出來的豁口。
越來越多的士兵湧入城堡院子內部,軍官開始指揮多餘的步兵展開兵線,朝著城堡內部推進。
城堡內的將領搞清楚了情況後,用鞭子和槍托指揮,強行組織了幾次兵線。
但是守軍士氣已經崩潰了,兩輪對射之後就撐不住了。
反倒是田意明等大明吳國日本軍團,本來就因為火炮轟擊而士氣異常的高昂。
幾輪對射打崩對手後,更加的氣勢如虹了。
越來越多的日本軍團士兵湧入城堡,院子中的大量守軍被逼到了牆角。
在投降還是死的選擇中,陸續有士兵放下了武器。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混戰後,大明日本軍團成功占領了整個堡壘,阿曼桑給巴爾總督投降。
要讓阿拉伯人投降大明,難度比投降其他阿拉伯國家高一些。
但卻比投降歐洲國家稍微簡單一點。
包括阿曼人在內的阿拉伯人,在曆史上長期跟神洲帝國打交道,當了上千年的二道販子。
對於神洲帝國的文化特征,大部分阿拉伯的知識分子和商人都比較清楚。
神洲人和神洲皇帝都是泛信徒,他們可以拜任何神明。
但也不會把任何神明當回事兒。
他的臣子隻要不將信仰淩駕於皇權之上,隻要老老實實得生活不犯法,自然就不會被皇帝懲罰。
隻要願意向神洲皇帝宣誓效忠,神洲皇帝通常不會趕儘殺絕。
投降大明之後,自己的信仰將不再受重視,但也不需要跟麵對歐洲人那樣,直接進入信仰對抗的環境。
不過,主力軍投降了,不代表戰爭就完全結束了。
朱簡烜這次出兵,如果隻是單純的想要收幾個附庸國,那用大明的農民兵過來打就行了。
打敗當地的主力軍,接受統治階層的投降。
保留原有統治階層的部分特權,再給給地方上足夠的自治權。
那樣戰鬥也就基本結束了,自然也不會有太高的傷亡。
但是這種附庸也不會有任何忠誠度。
隻要受到其他國家的乾涉和支持,甚至隻是心血來潮就會直接背叛。
畢竟,阿拉伯地區的主要國家,在這個時代屬於文明世界的一份子,還是非常強勢的一部分。
他們可不是北美、非洲土著那種近似於原始社會的簡單族群。
他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文化。
有相對成熟的地方治理經驗,有能力相對強大的統治階層。
與此同時,他們的社會製度、主流文化、宗教信仰,三者之間是高度綁定的。
他們自己的製度還能用,就不會輕易接納新的治理方式。
神洲本土改朝換代的手段都沒用。
也就是拜訪和召集當地“鄉賢”,承諾保護他們的特殊利益,依靠他們的勢力控製地方。
本質上是新舊統治階層妥協,吸納原有統治階層進入新體係。
但是阿拉伯地區與神洲文化製度相差甚遠,根本沒辦法使用這種吸納的方法。
朱簡烜沒辦法來當他們的伊瑪目。
隻有其他阿拉伯國家才能這麼做。
朱簡烜想要將真正的統治這些地方,隻能采用類似處理歐洲貿易港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