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意明的報告和建議送到江戶之後,沈初作為文官首腦馬上去和武官首腦劉彪討論。
沈初不是很確定的說:
“劉將軍以為,田意明此議如何?我們是否應該主動釋放京都以西諸藩家屬?
“如果讓反叛的藩鎮沒有了後顧之憂,我們在戰場上是否有絕對的把握取勝?”
劉彪把報告來回看了兩遍:
“我們在戰場上當然是有把握的,無論這幫藩鎮有沒有後顧之憂,對我們而言都沒有什麼區彆。
“按照田沼意次的說法,日本所有藩鎮的武士總共有六十萬左右。
“現在日本國王的武士,加上從京都以東藩鎮收編的武士,包括田意明所部,總共有三十萬左右。
“在收編藩鎮的過程中,我們陸續消滅的武士也有五六萬了。
“反叛的藩鎮最多還有二十五萬武士,還要留下一部分守衛和管理他們的封地,不能全部拿出來進攻我們。
“而我們有大明駐日本軍團負責管轄地方,我們這邊的三十萬武士師可以全部投入作戰。
“單純日本武士之間的力量對比,我們也可能會是潛在對手的兩倍。
“就算是他們臨時招募民兵,也很難在人數上迅速超過我們,招募民兵也意味著平均戰鬥力降低。
“我們還有大明駐日本軍團的連發槍支援和壓陣,正麵決戰也不可能輸。
“留著這些日本藩鎮家屬也沒有什麼意義。
“這些日本的藩鎮大名,對自己的妻子也不是特彆的重視,他們又不是隻有正妻之子能繼位。
“不過田意明這小子顯然沒安好心。
“這幫藩鎮家屬在江戶很安全,咱們又不會直接處死他們。
“他們一旦回了家,反而可能在混戰中喪生。”
沈初也明白過來了:
“田意明殺心如此之重,未來會不會是個禍端?”
劉彪想了想:
“應該不礙事,田意明在非洲和朝鮮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特彆重的殺心。
“他對隻是因為父親的死,對日本國內的大名和幕府高管恨之入骨。
“帶著幾分報仇雪恨的心思,才想著儘可能的殺傷日本武家人。
“這對我們而言無所謂,不過我們也不能無限製的放縱他。
“我們可以放走藩鎮大名家屬,但不可能在京都無限製的等待。
“萬一反對國王的藩鎮大名沒有聯合起來進攻,而是在他們各自領地全力修城駐防,不斷地訓練擴張農民兵。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再想要整合日本,就憑空多生波折了。
“所以我會馬上親自去京都,率領包括田意明所部在內的所有日本武士師,按部就班的繼續向西進攻。
“攻占一個藩鎮,改造一個藩鎮,然後再進攻下一個地方,穩紮穩打。
“最多兩年之內結束日本範圍內的全部戰爭。”
沈初覺得劉彪的規劃有道理,就直接拱手說:
“我覺得將軍之策最為穩妥,預祝將軍旗開得勝。”
劉彪笑著拱手說:
“謝沈先生吉言。”
劉彪與沈初、周大虎等留守江戶的文武官員道彆。
率領自己的護衛部隊,搭乘海軍的戰艦前往尼崎城登陸,然後準備順著澱川前往京都。
劉彪進入京都所在山穀的穀口,就看到一副兩軍對陣的畫麵。
雙方中間隻隔著一條狹窄的澱川支流。
澱川西安日本武士師部隊安排哨探,與劉彪所部的哨探會麵,指引劉彪一行人前往武士師本鎮軍隊大營。
劉彪帶著自己的參謀團走進大營,柳衛就立刻帶著所部高級軍官出來迎接。
雙方互行軍禮之後,劉彪直接問柳衛: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兩邊部隊隔著河對峙?對麵是哪個部分的?田意明現在在哪裡?”
柳衛馬上彙報說:
“稟將軍,對岸的軍隊屬於紀伊德川家的。
“但不是現任紀伊藩主德川治寶率領的,而是他的父親德川重倫。
“德川重倫本來已經被前任日本國王責令隱退出家了。
“結果在德川治寶留在江戶,被我們控製的這段時間,德川重倫又控製了紀伊藩。
“末將奉田意明將軍令,率領三萬武士師在此駐防誘敵。
“田將軍率領大軍主力在京都城外待命,若紀伊藩德川重倫所部過河進攻我部,我部將努力拖住對方。
“田將軍彙率大軍來援,包圍殲滅紀伊藩軍隊。”
紀伊德川家出現了田意明當初預料中的情況。
德川重倫在年初收到消息,得知兒子被田沼意次勒令蟄居思過後,馬上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不顧身邊人的勸阻,強行返回了紀伊德川家的主城堡和歌山城。
後來得知江戶發生政變,德川重倫得知德川家齊要當大明的日本國王,要抓捕天皇送給大明的。
德川重倫就立刻要求紀伊德川家的家臣都來聽從自己的命令。
並安排人手去與其他西部強藩聯絡。
德川重倫借助局勢,經過事實上的政變,拿回紀伊藩的控製權。
從紀伊本藩和下屬的支藩中糾集了總計兩萬多名武士,還主動強征了三萬農民來當兵。
他忙完這些事情,把這些武士和農民兵勉強整成隊伍,準備前往京都控製天皇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月之後了。
田意明已經控製了京都,開始清空京都周圍的居民,其他地方集結的武士師正在趕來。
德川重倫率兵通過奈良山穀,來到京都所在山穀的門戶外,就遇到了陸續彙聚過來的,駐紮在澱川對岸的日本武士師。
德川重倫不敢貿然進攻,首先派兵在澱川以東偵察情況,確認周圍其他地方沒有效忠國王的武士師。
澱川西岸的日本武士師,也根據田意明的命令,隻是駐紮在那裡誘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