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漁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並且堅定地重複了一次自己的觀點,“庭文親眼見證了整個過程,他說他見到妹妹去西廂找他時不小心掉了手帕。另外,根據郭家那位小姐提供的信息可以證明,在我步入青黛閣後的那段時間裡我一直呆在東廂內直到後來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不見了才開始四處尋找。所以說,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件事情都跟我跟妹妹完全無關啊!”
儘管慕漁描述得如此自然流暢,似乎一切都已經有了定論,但事實上,隻要真相還沒有徹底查清楚,心裡總歸會有些疑竇難以釋懷。
隻不過目前看來,兩姐妹確實擁有可信度較高的目擊證人做支持,使得質疑變得更加艱難起來。
就算是經曆了無數人生風雨洗禮、閱人無數的慕老太太此時也感到了迷茫與無奈,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下手進行更加深入細致地調查。
因為一旦選擇了質疑郭怡和慕庭文兩位重要見證者的證詞的話,實際上就等於間接承認之前她們兩個之間確實可能存在某種見不得光的行為或陰謀計劃。
而這樣一來豈不是反而加重了對兩人不利的影響麼?
沉默片刻之後,隻見這位家族中的長輩緩緩閉上了雙眼,然後用一種略顯疲憊但卻不容置喙地口吻說道:“好了,既然有人出麵為你們澄清了事實情況,並明確指出這件事情確實不是出自於你們之手。因此我們就沒有必要再去過度糾結關於那塊神秘手帕的具體來源了。”
聽到這裡,原本緊張不已的小姑娘頓時鬆了一口氣並開心地回應道:“太好了!我在回家路上也同樣給妹妹說過同樣的話,本來這件事就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嘛,完全沒有必要過分焦慮。”
而且,從旁觀者角度也不難發現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她就一直在不斷地為自己還有另一位無辜受害者辯解澄清試圖讓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場所謂的風波其實與二者並沒有任何實質上的瓜葛聯係。
最終,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慕老太太輕輕歎了口氣說道:“行啦,可以回去了。這裡有大人們處理就好啦。”
聞言,慕漁微微怔住了幾秒鐘接著迅速側過頭看向自己身旁正低垂著腦袋若有所思的妹妹,帶著些許擔心地詢問起來:“那個……妹妹你不跟著我們一起回去麼?”
“我還想跟她再了解幾個其他方麵的問題。”
說話間慕老太太的表情變得越發冷峻嚴峻了起來,看得出來此事對她而言顯然絕非小事一樁。
於是小姑娘隻好依依不舍地告彆道:“那我我就先行離開啦……”
說著再次投去了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妹妹。
正當她準備轉身離去之際忽然注意到,旁邊的馮氏突然間神色緊張並且滿臉擔憂的樣子急忙朝著母親的方向開口說道:“母親……”
難道就這樣輕易放過那個孩子了?
你怎麼能肯定這一切真的一點兒也不牽扯到她身上呢?
會不會實際上是她刻意安排好了一場戲來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呢……
麵對如此質問隻見老太太毫不客氣直接喝道:“我已經講得很明白了叫那個漁丫頭回房休息!”
其實當初剛見到這兩個小丫頭踏入堂前之時她是注意到了其中一人對自己偏心喜愛的模樣但是出於禮節原因並未多說什麼話。
然而現在局勢明顯已經清晰明了很多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卻被反複指責實在讓人感到相當憤怒!
最終還是得依靠著家族最高長者的權威力量才能讓一切恢複秩序。
眼瞅著麵前這位平日裡頤指氣使高高在上之人居然當著所有下人們麵前挨了一頓嚴厲責備,馮氏的臉色立刻失去了原有光彩瞬間變得慘白無比……
畢竟作為一位尊貴的身份象征這樣做實在是太有損個人麵子了吧……
對於其內心所發生的變化慕老太太顯然非常清楚。
隻聽對方冷冷一笑隨後補了一句警告意味濃厚的話語:“記得你始終是一位平陽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