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神仙?
天色漸明,陰雲散去,但籠罩在周圍百姓心中的陰雲卻揮之不去。
他們都呆呆的看著李凡那邊,少年執劍,要殺神仙。
“許是瘋了。”周圍之人惶恐不安。
妖魔禍亂,這年輕人拆了城隍廟,要殺城隍。
這世界怕是顛了。
李凡低頭,對著城隍一笑,那邪魅笑容讓城隍膽寒,道:“少俠饒命。”
“神仙也求饒?”李凡盯著城隍冷道:“你惡貫滿盈,還想活命?”
李凡話音落下,法力化作利劍,直接刺入城隍軀體之中,將他釘在地上,城隍慘叫一聲,陰氣彌漫,他的身子散去了些。
他本就是陰氣所凝聚,他修煉多年,再給他一些年時間,便能突破這一境,擁有真正的鬼軀,相當於練氣士的出竅境,練氣士這一境可元神出竅。
那時他將與人無異,不懼陽光,為何會遇到這煞神?
“少俠你我無冤無仇,何故如此啊,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城隍膽寒道,此時的他宛若一懦弱老者,和之前完全不同。
周圍之人看到心中神像崩潰,這是城隍老爺嗎?
他們日日拜神,拜的神明竟不如凡人。
“還真有仇。”李凡一笑:“陳家斬妖大會,擄走女子之人是不是你?”
很不巧,嫁禍給了他。
城隍臉色連續變換。
“臨安縣中,都有誰與你勾結,有何陰謀?”李凡繼續質問道,城隍閉口不言,李凡冷笑,利劍在他身上劃過,頓時城隍慘叫連連,軀體冒著青煙。
“少俠,我說,我都說。”城隍淒慘說道:“我本為臨安縣人士,一生行善積德,受儘苦難,但到頭來,除了得到一個好名聲,什麼也沒有,乃至死後身無餘財,而那些豪門望族,貪官汙吏,壞事做儘,卻享儘榮華,憑什麼,我不甘心啊,這世界不公,好人沒有好報,我死不瞑目啊。”
李凡冷笑,死不瞑目,積攢怨氣,於是成了鬼。
這行善積德,積出了好大的怨氣,不過是偽善而已,沒有得到想要的,便積累了足夠強的怨念。
“因此,我死後找到他們……”城隍繼續說著,但就在這時,一道大喝聲音傳來。
“大膽狂徒。”
遠處街道上,馬蹄聲急,隻見遠處官府中人踏馬而來,鎮魔軍也隨之同行,一股肅殺之意彌漫。
隨後,在不同方向,許多修行者也趕往這邊。
李凡冷眼看向那邊,地上城隍看到有人前來,眼神中又流露出希望,大喊一聲:“王縣令救我。”
“城隍休要驚慌。”聲音傳來,一行身影踏馬而至,為首之人頭戴烏紗,皮膚黝黑,四五十歲的年齡,身上氣勢十足,沉穩如淵,冷眼掃向李凡,這人正是臨安縣令王淵。
他身旁一人看著李凡有些忌憚,赫然是縣尉曹功,前夜他被李凡殺得心驚膽顫,靠著法寶和裝死躲過一劫,至今心有餘悸。
因而這次不敢自己冒然帶人前來,而是以縣令為首,小命重要。
他看出來,這年輕的離山劍修眼裡沒有王法,一劍在手什麼都敢做。
“大膽賊子,你行凶殺人,勾結妖魔,如今竟又對朝廷冊封的城隍下手,眼裡還有沒有王法。”王縣令眸如深淵,聲音低沉,凝視李凡。
“王法?”李紅衣有些懷疑道:“這臨安縣的王法究竟是什麼?”
這些官府中人還有那些豪門望族,他們是不是就代表了王法。
王縣令看向李紅衣,道:“李紅衣,你父親在臨安縣也是名震一方,你和此人為伍,毀你父親名聲,本官怕是也難徇私,若能迷途知返,或許還能補救。”
李紅衣神色冷淡的看向對方,果然是官字兩個口。
“你去找人,這裡交給我。”李凡說道,李紅衣點頭,朝著城隍廟後麵而去。
李凡又是一劍刺在城隍身上,城隍身體青煙冒出,慘叫連連。
“之前話還未說完,你找到了誰,這縣令是不是也有份?”李凡低聲問道,周圍百姓內心顫抖不止,他們敬畏的神明,正在被那年輕人虐殺。
“放肆。”王縣令揮了揮手,頓時有人朝前而行,李凡身上法力湧動,利劍懸於空,在諸人頭頂之上錚錚而鳴,戰馬嘶鳴,那些人猶豫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