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皮毛好生剝下,托人幫灑家炮製成狐裘,那條紅綾也收好;
狐狸肉和五臟同治,如食法,做成肉粥;那野豬精的豬後臀,挑有肥有瘦的地方,做成臊子,其餘地方,因地製宜,總歸要讓一千五百位兄弟,都吃上一口妖精肉!”
魯達哈哈一笑:“卻給灑家留個豬肘,下酒剛好!”
不多時,火夫便張羅起了一鍋肉粥,又開始煎肉餅,滋滋冒油。
肉香味傳來,不少將士翹首以盼,下意識吞著唾沫。
而魯達麵前,也支起了桌子,上了酒菜。
“魯都監,小的開始了?”
軍醫準備妥當,手持二寸之刀,小聲說道。
魯達點頭:“請!”
啪嗒!
這軍醫也是個心狠的,魯達話語剛落,趁魯達端起酒碗喝酒,他看定痛處,以刀刺入爛肉一分,輕輕一攪,爛肉便掉落下來,任由其流著膿血。
魯達悶哼一聲,臉龐肌肉抽搐,渾身痛處冷汗,於是頓頓頓吃了十碗酒。
軍醫割皮解肌,訣脈結筋。
魯達顫抖著手,蘸著蒜泥,三兩口就啃光一隻豬肘。
軍醫複又刮去骨骼上的汙穢,衝以涼白開。
魯達酒湧上來,倒是不覺得多痛了,不管不顧,又端起狐肉粥。
軍醫針縷如法,立刻為魯達包紮縫合傷口。
魯達吃光了酒菜,跳起身來,渾身酒氣,哈哈大笑,
“這些妖精,豬狗一般的東西!拿來祭灑家五臟廟剛好!”
說罷,又耍起了酒瘋,打起幾路拳法來。
說來也怪,隨著魯達運轉氣血,胃裡那兩隻妖精肉迅速消化,滾滾生氣席卷全身。
魯達傷口處,本剜掉的肌肉組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複,凸圓起來,還伴隨著酥酥麻麻的感覺。
魯達眼前一亮,撕開巾帶,便見其下筋脈痊愈,皮膚新嫩,跟之前一般無二。
生肌活血?
妖精肉果然妙用無窮啊!
另一邊。
初時不少將士還不敢吃這妖肉,手托瓷碗,一隻眼看著肉粥,一隻眼則偷瞄著魯達。
可見魯達吃得那叫一個口滑暢快,居然連刮骨療傷的痛苦都生生忍了下來。
不由得淺嘗一下。
頓時眾人眼前一亮,本徹夜奔襲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於是三兩口也喝光肉粥,爭先恐後的又去賺火工的便宜。
這些人這才發現,靳火、常文忠壓根就沒離開火工一步,這裡剛烙好一張餅,那裡就趁新鮮抓來朝嘴裡塞了。
“爾等後生,終究是沒見過世麵,天賜的機緣,居然還猶豫?”
常文忠搖搖頭:“不像我……靳火小人,你敢搶我的肉?!”
……
軍營外,巡守的士兵發現遠遠地,有兩匹瘦馬快速接近。
不由得搭箭拉弓,高聲大喊。
“何人來此,速速通稟姓名!”
本在抱怨靳火不講同僚情誼,又賺自己便宜的常文忠,注意到瘦馬上那道白衣勝雪,素體輕盈的女子身影。
不由得立刻叫住巡衛:“此人乃魯都督良妻,萬不可怠慢!”
“啊?!”
士兵趕緊開了大門,又推開鹿砦,放白素貞和一位道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