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行動第一步,離開飛機。
高毅還在飛機上呢,而高毅距離飛機艙門起碼五六米的高度,舷梯車又已經開走了,換成彆人,還真下不了這個飛機。
但高毅什麼人,他可是自幼練武的,雖然不能飛來飛去,可是蹦高竄低的本事也是有的,就這五六米的高度,還真難不住他。
不就是兩層樓的高度嘛,小意思。
“我走之後,你們的飛機就趕快起飛,飛去哪裡都行,肯定比留在這裡安全。”
高毅看了眼手表,繼續道:“我先走了。”
高毅轉身要跳飛機,但穆天文一把拉住了他,低聲道:“哥!你彆急著走,事已至此,也不必過於著急,c抓走阿卜杜拉,就算會立刻開始審訊,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因為時間太短,問出的口供也不可信,最多作為參考。”
“嗯,嗯?”
高毅詫異的看了穆天文一眼,他就覺得穆天文是個成語小王子,怎麼穆天文對審訊這一塊也如此有見解呢?
難不成穆天文還懂這些?
“你怎麼知道的?”
穆天文看了看他爹,隨即低聲道:“王室大家族,雖然承平已久,但終究得繃緊心裡的一根弦,我的老師跟我說未有遠慮,必有近憂,我們家這情況就是小兒持金行於鬨市,不想點自保之道早晚得出事。”
等等,這可不對,哪個教中文的老師還教這些的?
高毅詫異的看著穆天文,穆天文卻是繼續道:“按照老師原本給我做的時間規劃,我應該在十年後進入軍界服役幾年,然後進入某個強力部門,也是從去年起,我就開始留心這方麵的事情。”
“嗯?”
“以我的家庭來說,我想了解什麼,就會有最好的老師,我父親給我請了一位家庭老師,他是國家安全局情報處技術支持部的一位技術主官,從他那裡,我得到了很多有關這方麵的知識。”
穆天文的手攤了一下,很認真的道:“我特意了解過有些事情的黑暗麵,比如……我家的某個人被情報局抓去,大約多久會說出不該說的一切。”
“嘶……你繼續說。”
高毅和穆天文全程中文對話,哈勒德在一旁看的隻有迷亂。
穆天文低聲道:“我設想的是管家被人抓走,敵人……不,某些人會把他當做突破口,獲取對我家不利的資料,但我沒想到他們是直接抓了我父親,直接略過了尋找罪證這一環,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刀把子握在彆人手上,你渾身長滿了嘴也沒用。”
“嗯,然後呢?”
穆天文低歎道:“但是現在來看,把我們的管家替換成阿卜杜拉就很適用,按照我的了解,c把人抓回去之後,首先要確認身份,這個環節很快,包含車程時間最多也隻需要半個小時,然後他們會連夜審訊。”
“嗯,然後呢?”
“口供分有效口供和無效口供兩種,真正要獲取情報,就不是那種馬上可以驗證的情報,必須考慮到口供真實性,所以被審訊的人一上來就說出的話會被記錄,但是不會被直接采信,也就是說,不管阿卜杜拉說不說,不管他說了什麼,都沒用,c一定得折磨他。”
高毅還真不知道這些,他一個半路出家的非常態殺手,去哪裡了解這些東西。
“就不管說不說?都得打?”
“是的!”
穆天文一臉嚴肅的道:“不管肯不肯說,說什麼,都要打,而打隻是個形容詞,真正的手段比打人可怕一百倍,一萬倍!真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毅點頭道:“你繼續說。”
穆天文想了想,道:“這個情況隻是要口供,也就是被審訊的目標沒有拉攏價值,隻有情報價值,所以審訊的時候會把這個人折磨到徹底崩潰,但是阿卜杜拉不一樣,阿卜杜拉顯然非常有使用價值。”
聽一個少年,說一個大活人有使用價值,嗯,這個教育真的很有貴族範兒。
穆天文很深沉的道:“讓阿卜杜拉背叛沙曼,親自指證沙曼做過什麼壞事,顯然更加符合我父親他們這一派的利益,所以,阿卜杜拉不能死,不能崩潰,不能成為一個腦子壞掉的廢人,一個頭腦清晰的阿卜杜拉,才最有價值。”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