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這個人呢,他真的就是個會計,當經紀人其實都不太合格。
小氣是最大的標簽,然後謹慎或者膽小就可以當他的第二標簽了。
明明做的是刀尖添血的事情,可每次真要玩命的時候,他又總是容易認慫,害怕。
但是必須承認,那就是盧卡對危險的嗅覺同樣敏銳。
高毅對危險的嗅覺很敏銳,但他這份敏銳更像是第六感,純靠感覺,而盧卡對危險的嗅覺是對於危險苗頭的總結,就是通過一些蛛絲馬跡來推導出是不是有危險。
簡單來說,就是高毅遇事兒喜歡先迎難而上,而盧卡喜歡自己嚇自己,遇事兒喜歡直接躲了,這叫知難而退。
所以為什麼之前園被滅了,盧卡卻沒事,除了他還是個小角色,小透明之外,還因為他確實是躲得夠快。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首先盧卡的擔心確實有道理。
這趟飛機的航線幾乎全都在法國的傳統勢力範圍內,隻有一個利比亞是被美國控製的,而飛機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就在最靠近的黎波裡的附近出事,就憑這一點,盧卡說是美國人搞的鬼就很有可信度。
美國和法國終究是盟友,直接炸毀法國的一架運輸機,這事兒美國不是乾不出來,但是就目前的局勢來說,美國人不太有必要這麼乾。
想辦法讓飛機迫降在自己的機場上,把飛機上的目標一抓,還是活捉,然後飛機完好無損的給法國還回去,照顧了盟友之間最後也是最基本的麵子。
然後呢,美國人活捉了高毅,破壞了法國和沙特的軍事合作,c自己出了一口惡氣,還幫英國人也出了口惡氣,搞不好還能從軍情六處這裡換取很多很大的利益。
接近零風險,幾乎零成本,收益極大,就憑這幾點,現在有人說飛機迫降隻是個巧合高毅都不信了。
而按照高毅的性格,到了這一步,那可就不可能等人任人宰割。
高毅一把抓起了艙壁上的電話,急聲道:“機長,能換個機場降落嗎?”
“什麼?不能,附近隻有這一個機場!”
高毅急道:“飛機事故是有人故意破壞,目的是讓我們迫降到的黎波裡機場,如果你降落在的黎波裡,那麼飛機會被扣押,所有人都會被恐怖分子抓去乾掉的!”
高毅必須把後果說的嚴重一些。
機長稍微沉默了那麼一會會兒,然後他很嚴肅的道:“我們現在距離的黎波裡機場還有二十公裡,換其他任何機場,或者迫降在沙漠中,唯一的下場就是墜毀,如果有任何其他的機場可以備降,我都可以轉向,但現在我們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墜毀,要麼迫降米提加機場。”
好吧,沒辦法了,比起百分之九十九被埋伏的結果,百分之百墜毀的下場更加無法接受。
高毅掛斷了電話。
現在,傷兵滿營,李傑,馮標,還有林向華,他們三個連自由行動都做不到。
盧卡,露西,他們兩個還在腦震蕩的恢複期。
高毅自己的左肩都還有傷呢。
如果飛機隻能迫降,到時候是束手就擒,還是拚死反抗?
行吧,不用選,死就死了,一瞬間的事兒。
但是被人活捉了去,那死亡過程可就漫長了,而且是極其痛苦又極其漫長。
“我們……穿上防彈衣,拚了。”
什麼也不用說了,就乾吧。
還是馮標說的對,到了非洲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把東西備足一點肯定沒錯。
盧卡都默默的穿戴起了防彈衣,戴上頭盔,然後把身上能批掛的武器統統帶滿。
高毅的武器很複雜,首先他有一把比賽手槍,這是他的主武器之一,然後他還有一把金瓜錘,平時可以不用,但是要在機艙這種狹小的空間內交火,錘頭必須用上。
然後高毅手榴彈扔的又準又快,所以他的防彈衣上多了很多外掛點,能帶十二個手榴彈。
至於步槍,高毅乾脆就不用了,零零碎碎的掛滿以後步槍都不好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