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高毅的習慣,這個時候他應該去和外麵的雇傭兵聊聊天,和那個驢子說說話,和傭兵圈也建立一下自己的聯係。但是沒有,高毅現在不願意見到戰斧傭兵團的人。
因為戰斧那幫人總是用異樣的眼神盯著高毅的聖誕樹手槍,雖然沒有指指點點,可是每個人的眼神都在無聲的說著一個單詞。
s開頭,b結尾。
每個人都一樣,看到高毅的手槍後,都是先震驚,再不解,然後是嘲笑。
高毅不喜歡被人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所以他不願意去和那些雇傭兵打交道。
露西的原因就很簡單了。
一個極度漂亮的女人,在一群很長時間見不到女人,然後基本上沒什麼文化也沒什麼素質的男人中間,要是不被人盯著看就奇怪了。
露西受不了這種眼光,所以她選擇戴上黑色的麵罩,隻露兩個眼睛。
但是戴上麵罩之後,就連那些偷摸看的人都開始光明正大的盯著看了,說的就是那些樂高傭兵團的人。
戴著麵罩不舒服,還熱,然後總被人死盯著,露西受不了,那就隻好待屋裡少出門。
至於馮標嘛,他不願意出去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裡麵有個人認識他。
就一個認識馮標的,但是一個人知道就意味著很快所有人都知道。
馮標比他想象的有名,總是被不屑和嫌棄的眼神盯著,馮標當然受不了,而且他又不能去和那些人解釋什麼。
由此還有一個副作用,就是戰斧傭兵團那幾個人看高毅的眼神更加鄙視了。
帶著進點沙子就卡殼,掉在地上必走火的比賽手槍,手下是出了名見機不妙就會跑的風向標,還帶著個讓人看了就想犯罪的女人,就這樣的老板,你說他不傻,誰信。
高毅說自己是雇傭兵,還是個傭兵團的團長,但凡他要不是付錢的老板,驢子估計一耳光就得扇上去,就因為嫌他給雇傭兵丟人。
又閒待了一會兒,高毅有些尿意,於是他推門而出,來到了一牆之隔的活動室。
彆管高毅是不是傻子,戰斧傭兵團這些人肯定是會打仗的,所以不用高毅吩咐,每個人該乾什麼乾什麼去。
四個崗哨,布置在四個方向,彆管白天晚上,肯定不可能有人悄悄靠近而不被發覺。
但是剩下的十六個人此刻就在遭到二次廢棄的空曠辦公室裡休息。
現在是晚上,按理說是睡覺的時候,但沒有任務的十六個人裡,八個人鋪著地墊在睡覺,沒人打呼嚕,但是睡覺時特有的呼吸聲很響。
還有八個人全副武裝,他們懶洋洋的散落在幾處,有個人在用身上帶的小燈照明看書,兩個人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還有四個人在打撲克,但他們打撲克的有樣子很有意思,就是四個人隻管出牌,但是沒人出聲。
戰斧傭兵團的團長驢子在一個人發呆,他正在端詳著一把手槍,嘴半張著,眼神直勾勾的定著不動。
高毅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副景象。
竟然還分批睡覺,不管白天晚上至少有一半的人能保持清醒,這個做法有點兒意思,典型的傭兵風格。
高毅就一個感覺,打撲克不喊不叫的哪還有什麼意思。
還有,驢子發呆的時候其實更像傻子。
心裡嘀咕著,儘量不發出聲音,高毅悄悄的走向了廁所。
這時候,驢子突然一個激靈,他看了看高毅,沒說話,等著高毅上完了廁所再出來的時候,他突然道:“哎,過來,讓我看看你的手槍。”
完全沒有對甲方爸爸應有的尊重,這個驢子,不是很懂禮貌。
高毅看了驢子一眼,搖了搖頭,道:“不行。”
驢子低聲道:“不管你是不是雇傭兵,這個沒人在乎,我隻是想提醒你一句,這槍平時玩玩可以,但是帶到這裡來就不合適了,不管你能不能用到它,不管你是想打死彆人,還是想打死自己,至少,你該給自己準備一把可靠的手槍。”
高毅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驢子了,你說他好意吧,這番話也確實是一番忠告。
可是驢子的語氣裡滿是嘲弄,這可就沒辦法讓高毅對他這番話產生好感了。
想了想,高毅隻能道:“我的槍不一樣,你不懂。”
不懂就不要亂說,高毅就是這個意思。
但是這句話好像惹來了麻煩,因為幾個打牌的人停下了無聲的動作,用詫異的眼神看著高毅,然後那個看書的人也挺直了身子,用震驚的眼神看著高毅。
而那兩個聊天的更是瞬間扭頭,死死的盯著高毅,就好像高毅說的話是什麼咒語似的。
隻有驢子看上去倒是沒什麼反應的樣子,他愣了一下,然後他搖了搖頭,笑道:“我不懂,好吧,我不懂,好好保管你的玩具,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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