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我的不對。”趙和也放下了筷子,看著郭欣道,“我當初確實是存了瞞著你的心。”
郭欣撇過頭看向窗外。
“隻是我卻不是為了防備你,那時候我和你本已經成了知己,我害怕若是你得知了這件事情會因此對我起了隔閡,便想著能瞞一日是一日。”
“若是能一直瞞下去就一直不說嗎?”
郭欣轉過頭看向趙和。
她倒不是一直抓著這件事情不願意放,而是若是沒有將這件事掰開揉碎,日後還會發生類似的事情。
今日是生意上的牽扯,明日若是朝堂上的牽扯和隱瞞呢?
拋去他們之間的知己身份不說,那也是盟友關係。
若是因為隱瞞在日後留下一個大隱患又該怎麼辦?
趙和看著郭欣,良久沒有說話。
眼波流轉,好似下了決心,方道:“自然不會,你方才將這事情說明之後我已知曉先前的行為有多不妥當了。”
頓了頓,又道:“隻是我有這種隱瞞的想法是因為那時候我的心有些不受控製了,隱隱地不願隻想把你當作知己。”
郭欣眉頭一跳,這是在做什麼?
還未細想,趙和的話又湧入耳中,猶如一個石子扔進了湖中,泛起了漣漪。
“我一直弄不清我對你的感情到底是知己,還是彆的?這些與你分開的日子我便在京城思摩,最後我想明白了。”
“或許這感情夾雜了三分知己之情,但更多的是……”
趙和從懷中拿出一副畫軸,遞給了郭欣道:“這是我自你離開京城之時便開始畫的,現下送與你。
郭欣接過畫軸,收入袖中,隻是還未緩過神來。
便道:“你如此這般是為了逃避問題嗎?我們不僅是知己,賀家和你們還是盟友,你還記得嗎?”
她自然能聽出話中的真摯,隻是一個皇子,一個將軍府的未真正認回來的小姐,感情之事哪有這麼簡單嗎?
而且他是一個皇子,即使心性有幾分閒散,看待事物也有幾分善意,但那畢竟是皇子,自小受到的教育是不一樣的。
若是借著感情一事將她算計進去,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還是在玩具城一事中引出來的話,其中真心又有幾分呢?
不願想,也不敢想。
知己之情本就難得,也禁不起細想。
趙和沒有多辯解什麼,隻是道:“我知道你現在也聽不進去,所以我也不強求,那件事情我確實做錯了,我認,隻是除卻這件事,我再也沒有彆的瞞你的了。”
言罷,又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道:“這是我在京之時特地找人打的發簪,想來會很適合你。我就先走了,回頭再來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