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柱。
飛機坐在操場的椅子上,與之前相比,身形消瘦不少,氣質卻精悍很多。
尤其是臉上,多出一道猙獰疤痕,從眉毛開始,斜著延伸到鼻梁。
身旁站著幾個小弟,正對著麵前的獄警怒目而視。
“你們想乾嘛,襲警啊?”
“小心我關你們進小黑屋修煉啊!”
獄警拔出警棍,指著眾人大聲喊道。
“長官,曬太陽也犯法嗎?”
“單單是這個監倉,我們和勝和的兄弟就有100多人,你關的過來嗎?”
獄警正要動手,被一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攔住,“飛機,咱們可是老熟人了,不介意換個地方聊聊吧?”
“黃sr,怎麼?你被調來赤柱當獄警啊?”
“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紮職了呢?”
飛機摸了摸臉上的傷疤,語氣當中充滿不屑,以及隱藏極深的恨意。
當初他在警局裡,可沒少受到黃文武和手下人‘照顧’,臉上的疤痕,也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
黃文武拽住飛機的領子,惡狠狠道:“撲你阿母!你彆以為事情做的天衣無縫!”
“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要論這些社團老大的心理,我比你了解多了!”
“威龍豪又怎麼樣?”
“你們和勝和就有五萬人,全港島社團加起來更是有幾十萬矮騾子,憑什麼輪得到你出頭?”
“就憑你敢酒後駕車嗎?撲街!”
飛機雙手向下一壓,將黃文武的胳膊撥開,咬牙道:“黃sr,我能不能出頭不用你操心,豪哥是什麼樣的人,也用不著你來告訴我。”
“還有,我的案子法官已經判完了,隻是酒後駕車,過失殺人而已。”
“最多兩年,我就能從這裡出去了,如果你不滿意的話,可以找法官去說。”
在林澤豪舍得出錢的情況下,律師把這個案子做的很漂亮。
飛機僅僅以過失殺人罪,被判入獄,刑期兩年。
服刑期間再減減刑,實際上最多一年多就能出獄了。
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黃文武朝著飛機的肚子就是一記老拳,怒吼道:“彆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我早晚要槍斃你們這些古惑仔!”
飛機好像被煮熟的大蝦般,捂著肚子,弓著腰,臉色漲紅。
一旁的小弟見狀,連忙大喊起來。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撲街,死條子,都蹲苦窯了,還想欺負我們!”
霎時間,原本操場上各做各事的犯人們,全部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趕來。
一看這個情況,黃文武隻能無能狂怒的罵了幾句,在獄警的簇擁下離開。
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沒有放棄對飛機下手,想讓他站出來做汙點證人。
可惜,黃文武軟硬兼施,飛機就是一個字都不說。
哪怕在不斷的折磨和打擊下,偶爾開口,也隻是實話實話,承認酒後駕車而已。
這樣一來,黃文武哪怕恨的牙根癢癢,也沒有絲毫的辦法,耐心也越來越少。
由於動亂的緣故,操場上響起警報,犯人們在獄警的指示下,排著隊,緩步向監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