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慌慌張張跑來,站在薑年住的院子裡大喊大叫,生怕旁人聽不見。
薑年從屋裡出來,也不著急,淡淡問“怎麼了?”
“我家姑娘她、她不見了!”
薑年眸子微眯,問“真的是不見了?不是自己跑出去了?”
秋玉心中一慌,揚聲道“大姑娘,奴婢知道你您不喜我們姑娘,可是也不能說這樣歹毒的話呀,我們姑娘身子不好,性子柔弱,萬一真的丟了,大姑娘,您回去可不好與老夫人和老爺交代。”
交代?她自己要爬床,十個人都攔不住,隻能說老太太和馮氏教導有方。
“那你說,我們要去哪找?”
秋玉不說話,有意無意的朝隔壁院子看去。
薑年輕笑“你是二姑娘身邊的丫鬟,竟連主子去了哪都不知道,若是真的出了事,你還能活?”
秋玉的臉色瞬間變了變,但一想到二姑娘跟她說的話,又放了心,隻要這事成了,家裡不會對她怎麼樣,她還是功臣呢。
“大姑娘,您還是趕緊派人去找吧,若二姑娘真的出了事,您怕也脫不了乾係,畢竟,府裡都知曉您與我們二姑娘不和。”
一口一個您的,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威脅的意味。
薑年自然是不怕的,倒是笑的開心“是嗎?既如此,那我就更不能去找了,既然都知道我們不和,我為何要去找?她再也回不來不是更好?”
“你!”
“琥珀,昨兒個沒睡好,咱們還是回去休息吧。”
“是。”說著,兩人就要回屋。
秋玉心中一急,這事必須越多人看見越好,若是辦不好,回去二姑娘指定要發脾氣。
“大姑娘,您怎麼能不管二姑娘呢?她是你妹妹呀,你的心腸為何這般歹毒?在家時就處處與二姑娘爭,如今還見死不救,大姑娘,你真是好狠的心!”
薑年眸子微沉,“琥珀,掌嘴。”
“啪啪”
琥珀二話沒說,上前就是兩巴掌。
“一個下人,誰教你與主子這麼說話的?這樣的狗奴才,怕是要教壞了二姑娘,姑娘,咱們回去之後可要跟老太太說說,這樣的丫鬟,實在不成體統。”
薑年淡淡道“嗯,是該說說,一個丫鬟騎到主子頭上,確實少見,秋玉啊,你怕不是忘了?你的身契,如今可在柳姨娘手裡呢。”
秋雲瞬間臉色煞白,是了,她現在的身契早就不在馮氏手上了,她怎麼就忘了?她怎麼就忘了呢?
“我很好奇,你一個丫鬟,到底為什麼敢這般囂張?是誰給你的底氣?”
秋玉上輩子給薑明遠做了妾,加上又是薑念身邊的,在府中更是耀武揚威,當初害死了寶珠,給薑念出了不少主意。
眼下這個時候,估計早就和薑明遠勾搭上了吧?
可惜啊,薑明遠那種人怎麼會真的喜歡她?覺得她沒用的時候,自然會將人處理掉。
自覺有府中大公子撐腰,說話做事便毫無忌憚,囂張得很。
“以前我看在二姑娘的麵子上沒有與你多計較,但是今日,你以下犯上,我就不得不管了。”
秋玉心中著急想辦法,隨即想到了什麼,跪下來就是磕頭“大姑娘恕罪,奴婢知錯了,奴婢也隻是擔心我家姑娘,心中著急,便口不擇言,大姑娘恕罪,隻要大姑娘能派人去找二姑娘,奴婢就是死也甘願啊。”
薑年冷笑,真是一張利嘴。
“怎麼回事啊?”柳姨娘從外麵走進來,就聽見秋玉的話。
“姨娘來了,秋玉說妹妹丟了,讓我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