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擔心,一直在屋外守著,可是一直過了晚飯的點,屋內都沒有任何動靜。
“姑娘,您出來說句話吧。”
裡麵沒有動靜,瞧了一眼天上,已經是繁星滿天,快到半夜了。
實在著急,便要推門進去。
剛伸出手,院外便進來了人,軍靴踩在地上沉悶的響聲漸行漸近,燕王回來了。
琥珀趕緊上前行了禮,燕王問“還是不出來?”
琥珀搖搖頭,姑娘從今日知道大公子丟了之後,就一直失魂落魄的,晚飯都沒吃,進了屋到現在都沒出來。
“今日去哪了?”
琥珀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事姑娘不讓說。
“殿下恕罪,奴婢不能說。”
其實不說燕王也知道,他的人又不是擺設。
燕王沒再問,抬步推門走進去。
屋內沒點燈,黑漆漆的,安靜的聽不到一點呼吸的聲音。
緩緩走到床邊,能看到被子下麵的人,燕王坐在床邊,沉聲問“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你頹廢成這般模樣?”
床上的人不說話,一動不動,燕王抬手將被子撩開,剛要說什麼,就察覺到不對勁,床上的人太過安靜了。
探了探額間,趕緊朝屋外吩咐“叫太醫來。”
隨行的太醫來把了脈開了藥,這才離開。
琥珀站在床邊哭的傷心,她家姑娘一路上都沒有喊過一句累,就怕給人家添麻煩,到不了平川。
昨兒個好不容易到了平川,今日就病倒了,都怪她,沒有早早進來。
燕王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沉聲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琥珀一直低頭哭,就是不說話。
薑年燒得厲害,神誌不清,一直說胡話。
將屋內的人打發出去,燕王慢慢俯身,聽著薑年嘴裡說著什麼。
“娘娘”
“不要走,彆走,彆走”
床上的人一把將他的衣袖抓住,嘴裡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
燕王無奈,任由她抓著。
將她額間被汗水浸濕的發絲往耳後攏了攏,並未將衣袖抽出來。
快天亮的時候,屋內終於有了動靜,燕王開門出來,門外的副將見人出來,立馬迎上去。
“殿下,城外的難民已經安頓好,山上的搜救也很順利,您身上有傷,還是快回去歇一歇吧。”
燕王瞧著灰蒙蒙的天,如同他此時的心情,吩咐“去查一查,蕭逸南是誰。”
“是。”
薑年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接近晌午,琥珀守在床邊驚喜道“姑娘醒了?身子可還有不舒服?餓不餓,廚房裡溫著湯羹呢。”
薑年隻覺嗓子疼的厲害,嗓音嘶啞“我病了?”
“您真真是嚇死奴婢了,您發了燒,燒了一晚上。”
薑年隻記得昨日心中煩悶,回來就上床躺著,之後的事情就再也不記得了。
琥珀伺候著穿衣,小聲道“姑娘,昨晚您生病,燕王殿下守了您一晚上,今早才離開。”
薑年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誰守了她一晚上?
“燕王回來了?”
“嗯,昨晚回來的,一回來就來看姑娘,聽說還受了傷,現下在主院休息呢。”
薑年洗了臉,整個人終於清醒不少。
廚房端了飯食,薑年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