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到東宮,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在身邊伺候的人都知道,這是要發脾氣的前兆。
太子妃見狀上前問“殿下怎麼了?”
太子突然笑了,朝簡鬆月招招手“你過來。”
簡鬆月瞬間緊張起來,“殿下可是有事?”
太子陰沉沉的“我讓你過來。”
簡鬆月抖著慢慢挪過去,剛走上前,就被太子一把抓住手腕。
啪!
太子一巴掌就將人扇在地上,又扯著頭發把人拽起來。
太子麵目猙獰“怎麼了?你還有臉問怎麼了?”
“簡鬆月,你嫁給了我,竟還想著彆的男人,在東宮與野男人私會,給孤帶綠帽子,現在還問怎麼了!”
簡鬆月痛的慘叫幾聲,可是太子像是發泄一樣,扯著她的頭發就往輪椅上麵撞。
“說,與你偷情的是不是燕王?說!”
殿外跪了一地的人,戰戰兢兢不敢出聲,殿內的簡鬆月想掙脫開,但到底是女子,比不過太子,沒一會便被摔得暈頭轉向。
發泄完,太子一把將人甩在地上,陰狠狠地問“孤在問你話,與你偷情的,究竟是不是燕王?”
簡鬆月趴在地上,眸裡含淚,嘴角滲著血,慘笑“對,我是給你帶了綠帽子,能怪誰?你要是能行,我還會偷人?”
太子十幾歲就已經雙腿殘疾不能人道,加上脾氣暴躁,東宮裡除了太子妃並無其他女子。
所以有了氣,就會撒在簡鬆月身上。
“一個殘廢,一個病秧子,還想著床上的事?我倒是也可以給你找十個八個的,你行嗎?與燕王比?你也配!”
“你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我殺了你!”
簡鬆月脖子一梗“來啊,你殺了我,你現在就殺了我!你殺了我就彆想再得到我侯府的支持,我死了,你以為還會有人會供著你?我要是死了,你不僅是個廢人,還是個廢物!”
“祁君墨,你就是個廢物!”
她守著這個殘廢這麼多年,動不動就被責罵,被責打,娘家還勸她忍讓?她早就受夠了。
偷人算什麼?她不僅要偷人,還要殺人!
簡鬆月從地上爬起來,嗤笑“怎麼,不敢了?要是不敢,那就好好做你的廢物。”
太子妃一身狼狽從殿內出來,殿外的人跪著絲毫不敢抬頭。
太子猩紅著眼,被氣的咳嗽不斷,外麵的內侍趕緊進來“殿下,殿下您沒事吧,老奴這就去叫禦醫。”
太子一把將人拉住,內侍趕緊喂了幾口水,這才好一些。
“太子一定要保重身子啊。”
太子冷靜下來,問“剛才聽到了多少?”
內侍趕緊跪下“老奴什麼都沒聽見。”
太子目光陰森,語氣卻淡然“外麵的,都殺了吧。”
內侍身子一抖,立馬應聲“是。”
燕王坐於案邊,看著下麵呈上來的折子,眉頭微皺。
林寂問“殿下,可是有事?”
燕王將折子遞給他看,幾個副將都是一愣,“陛下這是何意?”
“這是好事啊。”
他們殿下立了那麼多戰功,陛下說要封賞,其實也就嘴上說說。
他們家殿下就是立再多功勞,也抵不上晉王說幾句好話。
“算什麼好事?”林寂道。
從太子手裡搶東西也能叫好事?
太子是殘了不是死了,陛下現在要將太子手裡的東西都給了殿下,太子能罷休?
“也不知道陛下怎麼想的?”
“殿下,真的要接下嗎?”
“既然是陛下給的,自然是要接下的。”
“可是這不是給您樹敵嗎?”
他家殿下和太子可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這要是生了嫌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