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實在是誤會我了,我隻是將事情轉告太子妃娘娘,太子與燕王是親兄弟,咱們雖是妯娌,但與旁的妯娌可不一樣,我這是不想讓嫂嫂被騙啊。”
簡鬆月坐起身,嗤笑“薑側妃,蕭將軍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這樣的話,我不會信。”
簡鬆月太自信了,她都不敢說蕭逸南是個什麼人,簡鬆月這短短的幾個月就能看清?
但她若說蕭逸南在騙她,怕是也不會信。
“信不信是太子妃的事情,我隻要將事情告訴你便問心無愧,隻是太子妃對蕭將軍一往情深,他如今還要靠簡家往上爬,這個時候就敢這般對你,以後唉,算了,說多了太子妃又不高興。”
緩緩起身“妾身一向不會說話,方才所言,就當是妾身的胡言亂語,太子妃好生歇著,妾身就先告退了。”
忽略太子妃眼裡的恨意,薑年帶著琥珀出了東宮。
簡鬆月本心情就不好,今日聽完這些話,心情更不好了吧。
宮人將她們帶出東宮,琥珀小聲問“姑娘,您今日說的那些話,若是太子妃不信怎麼辦?”
“她會信的。”
簡鬆月在與蕭逸南的糾纏中本就患得患失,麵上不相信,暗地裡一定會派人去查,一查不就查到了嗎?
蕭逸南現今還需要簡家,勢必不會撕破臉,到時候就看看,是薑念重要,還是簡家重要了。
至於簡鬆月,她不會主動去害她,但當初宮中的賞賜讓她中毒這事她還記著呢。
上次聞到太子妃身上的味道,薑年才終於記起來,太子妃的帕子上,就是那個味道。
同一種毒藥,用了三次,當日在東宮的那杯茶裡,也是那個味道。
不會當下要命,但時間一久,毒就會越來越深。
這毒是從東宮出來的,但是太子和太子妃也沒有要治她於死地的理由,又是陛下?
那個時候就對她起了殺心?
不過也無妨,她大難不死,以後會活得好好的。
就讓蕭逸南和簡鬆月兩個人去鬥吧,她要好好歇一歇。
從東宮出來,準備去永安宮看看太後,不想迎麵便碰上了太子。
太子本就有疾,上次被薑年下了毒,今日臉色有些難看。
薑年見了禮,太子肉眼可見的疲憊,卻還是停下來與她說話。
“薑側妃近來可好?”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挺好的。”
瞧著薑年明媚的笑容,太子嘴邊的笑意斂了回去,輕聲道“薑側妃,你做的很不錯,隻是蕭將軍的身子,好像要好了?”
“孤要的是永遠,不是暫時。”
太子眼神陰鬱,麵目陰森,“彆忘了,若是沒有孤的解藥,半個月後,你可就無力回天了。”
薑年也不裝了,“太子殿下,您可知,我最討厭彆人威脅我,我活了十幾年,也夠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不在乎。”
“你!”
給蕭逸南下毒可以,但是讓她去勾引他,死都不可能。
以為一瓶毒藥就能拿捏她,想的倒挺美。
“我還有事,先走了,太子請便。”
薑年自上次知道太後其實並不討厭燕王之後,這膽子瞬間就大了起來。
愛屋及烏,太後一定是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