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嘉德殿,劉辯跟諸位大臣打了招呼,包括這幾天成為洛陽頂流的崔烈崔司徒,劉辯臉上也沒有表現出對崔烈的鄙視,把尊重給足這位新司徒。
崔烈回禮,劉辯隨後朝著自己的席位走去。
太子不用跟群臣坐在一起,他的位置就在禦階之下,離群索居。
將乾乾淨淨的玉笏放在案上,劉辯坐穩身體,等待著天子劉宏的到來。
“天子駕到。”隨著張讓的一聲提醒,群臣起身迎接天子劉宏。
“臣等拜見陛下,陛下聖安。”
“朕安,平身。”劉宏回禮,隨後坐在了禦榻上。
“謝陛下。”群臣落座。
隨後各位朝臣開始彙報最新的工作情況,將自己工作中無法解決的問題提交到朝會之上群策群力解決,一件一件解決。
“可還有要事要奏?”劉宏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朝會上的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他昨天玩的有點瘋,現在想回去補一覺。
“臣有本奏。”崔烈站了出來。
反正他的名聲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也不差這一件事了。
“崔司徒有何事要奏?”劉宏看向新任司徒。
“自世祖中興大漢以來,涼州羌人便成為我朝心腹大患,屢次叛亂,朝廷多次派兵清剿叛亂,但羌人詭詐……這百餘年來,朝廷在涼州已經花費近五百億錢,今朝羌人再度叛亂……臣以為,涼州已經成為朝廷的拖累,眼下國庫空虛……臣鬥膽進言,將朝廷軍隊撤回到三輔地區,裁撤涼州官吏,自此以後涼州便不會空耗國帑……”崔烈從光武帝開國時代講起,洋洋灑灑一大堆,從經濟、政治、文化幾方麵論證放棄涼州的必要性,最後得出結論,涼州就是一塊沒用的地方,直接放棄了吧。
“父皇,兒臣有奏。”一道聲音打斷了崔烈的上奏,劉辯站了起來。
群臣看向劉辯,崔烈的奏言還沒說完,太子殿下怎麼能這個時候說話呢?
崔烈臉上也有點不好看,不過劉辯看也沒看就起身來到了朝臣中間,看向劉宏。
“崔司徒還沒講完,先讓他講吧。”劉宏看了一眼劉辯,隨後說道。
他的好大兒要懟人了,被懟了幾次的劉宏很清楚劉辯現在的狀態。
“太子殿下……”崔烈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兒臣以為不用了,此等狂吠之言,繼續講下去也是汙染大家的耳朵。”劉辯拱手說道。
“兒臣請旨,將崔賊斬首,以正視聽,以安天下。”劉辯隨後大聲說道。
此話一出,原本詫異的朝堂頓時寂靜,所有人都用一種猶疑不定的眼神看著太子殿下,他們應該沒有聽錯吧?
“太子殿下,臣有何罪?”崔烈最先反應過來,隨後聲音也有些變形,不是被嚇的,而是被氣的。
他沒想到剛當上司徒的第一次朝會,太子就說要將自己斬首,傳出去之後他這位司徒的威望何在?
劉辯沒有轉身去看崔烈,而是淡然說道“還請父皇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