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西瓜這邊成功讓現實世界的輪椅戴上了遊戲頭盔之後,就立刻聯係了冬日。
冬日得到消息之後,馬上上線將這個重要的消息告訴給了蘇伊。
而在冬日下線和大西瓜進行溝通的時候,蘇伊這邊也沒有閒著。
迷霧賢者讓他打開了全新的思路,讓他想明白這些時間獵犬是能夠加以利用的。
此時的蘇伊正在使用自己的歸一權柄,召喚出一隻時間獵犬。
這些時間獵犬雖然能夠完美地理解蘇伊的各種命令,但是它們的本質並不能算得上是一種智慧生物。
它們幾乎沒有什麼自我意識,多數情況下隻會屈服於自身本能的驅動。
這些時間獵犬之所以能夠如此快速地理解蘇伊布置給它們的任務,是因為蘇伊所持有的歸一權柄本身就蘊含時間的力量。
蘇伊這邊給它們下達任務的方式並不是通過常規的溝通,而是直接用時間的力量從基因層麵上賦予它們本能的驅動力。
能看到時間獵犬的形態依舊和之前一樣無比抽象。
它們的存在由於過於特殊,無法長時間在物質宇宙駐留。
在這片宇宙之中停留的過程中,也會遭到這物質宇宙法則的各種擠壓。
好在如今有蘇伊的庇護,使得這隻時間獵犬在物質宇宙中也能保持好自身形態。
得到時間獵犬的同時,蘇伊這邊立刻開始使用自己的二進製魔法對這一隻時間獵犬進行解析和編輯。
由於這些時間獵犬身上本身就有著大量的二進製代碼,甚至有可能這群家夥就是由當初的歸一真神,使用某種代碼隨意捏合出來的東西。
這使得二進製魔法在這些時間獵犬身上的應用效果非常好。
在這種二進製力量的控製之下,這些讓無數窺探時間的家夥聞風喪膽的時間獵犬,就好像是一團能夠被隨意塑形的泥巴一樣,可以在二進製魔法的控製下變成任何形態。
在確定自己能夠完全掌控這隻時間獵犬的結構和基因之後,蘇伊開始重新編輯這隻時間獵犬的形態。
同時在基因層麵上留下了一個能夠和人類進行融合對接的接口。
由於曆史上從來沒有人能夠和時間獵犬進行融合,甚至都從來沒有神明進行過這種堪稱瘋狂且禁忌的實驗。
對於這場實驗的結果如何,蘇伊在拿不準的同時也抱有著期待。
因為蘇伊很清楚,如果這個實驗能夠完美成功的話,融合了時間獵犬的輪椅,很有可能以人類的形態將這種詭異的時間力量留在現實世界之中。
同時他身上還有著時間獵犬的血脈,能夠穿梭於時間之中的萬千門徑,去獵殺那些窺探時間的人。
這就意味著蘇伊在這時間的維度之中,多了一個能夠完全信任的心腹。
這個心腹和那些時間獵犬不一樣,能夠完美地執行自己的各種精細計劃和策略,甚至於在遭遇到一些特殊情況的時候,能夠憑借自己的才智和判斷力進行相關的應變和處理。
“萬事俱備了,現在就看輪椅的意願了。”
想要真正融入到這片宇宙之中,需要被融入者真正主動願意才可以執行這個計劃。
但融入這片世界,就意味著輪椅徹底失去了玩家的身份,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土著,沒有了無限複活的機會。
甚至於融合時間獵犬的結果是什麼樣他都不清楚。
融合之後他到底是怪物還是人類,還能不能夠和自己的愛人長相廝守,能不能和自己的父母隨時見麵,這都是諸多未知的情況。
蘇伊不管是從計劃的執行成功率還是從自我的意願層麵,都不會去主動強迫輪椅來接受這個任務。
……
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在一片完全潔白的空間內,輪椅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裡?剛剛發生了什麼?”
此時的輪椅還不清楚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在戰場之上肆意拚殺的時候,然後他突然感受到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接著自我的意識就陷入到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在那無邊的黑暗之中他做了很多噩夢。
他看到了那些被自己殺死的家夥又來向自己索命。
它們變成了無數的觸手,無數的扭曲之物,將自己牢牢纏住,不讓自己動彈分毫,就好像自己再次回到了那個高位截癱的身體之中,失去了一切的行動能力。
輪椅不斷地掙紮,不斷地呼救,不斷呼喚著義父的名字。
然而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隻感受到四周的空間變得越來越冷,他似乎正在迅速地和這個世界失去聯係。
也就在這個時候,意識層麵的輪椅似乎想到了自己如今真實的情況。
他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現實世界的身體炎症不斷。
他也很清楚長時間的臥床讓他皮膚上長出了很多爛瘡,無法痊愈。
自身的免疫能力也在不斷下降,常規的抗生素已經無法消除自己的炎症。
一係列的情況讓他在最近一段時間陷入到了劇烈的痛苦之中。
他幾乎不想在現實世界多活一秒。
隻有戴上頭盔,他才能夠告彆那個痛苦的世界,用這孔武有力的身體去踐行著自己的夢想。
雖然說他時時刻刻都希望這個遊戲是一個真實世界,自己在這個世界做出了如此多的貢獻,自己有資格永遠留在這個世界之上,可以進行這一場永遠沒有儘頭的冒險!
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這一次突如其來的掉線和昏迷,就讓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儘頭。
“這裡就是通往地府的房間嗎?還是說這是最後的死亡幻景?”
輪椅迷糊地看向四周,緊接著他發現自己居然能夠站起來。
他低頭發現,自己如今依舊是遊戲內的身體,但是他之前所擁有的超凡力量如今已經不複存在,他似乎已經完全變成了普通人。
“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不是在遊戲裡?”
在輪椅疑惑的時候,一旁潔白的房門被打開。
輪椅急忙抬頭看去,正好看到冬日走了進來。
看到自己最為尊敬、最為崇拜的人之一,輪椅急忙快步走過來問道:“冬日姐!我現在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冬日一臉正色地點頭:“我知道你一路走過來相當不容易,自我的意誌也相當堅定。”
“所以我這邊就不給你扯什麼善意的謊言了。”
“剛剛我已經和大西瓜進行了溝通,你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如今正在重症監護室裡躺著。”
聽到這話,輪椅這邊並沒有任何意外,隻是了然且十分平靜地嗯了一聲。
“看來不出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