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證獨立音樂人誒!
那豈不是說她們正式出道了?
“還記得我後麵發的那個視頻嗎?”
繆可言再次點點頭。
“視頻版權已經賣了,後續我會安排她們去錄音棚再錄一遍,翻唱還有新歌很快就能在雲音樂上看到。”
“版權費今天上午打到她們卡裡,我一分沒要。”
呂錦程抖抖手腕,點燃一根煙,旁若無人地吸了起來。
“這這麼厲害啊。”
從頭到尾,發言節奏都被呂總牢牢控製著。
繆可言想問的問題,想聽到的答案,一個字都沒問出來。
但她通過呂錦程的描述,心裡響起了一個呼之欲出的聲音。
——那就是,他很牛逼!
他的工作室很牛逼!
剛剛還是普通女大學生的她們,轉身就變成了獨立音樂人,又是賣版權,又是發新歌。
這就是點石成金嗎?
“也就還行吧。”
呂錦程翹起二郎腿,對著空氣瀟灑地吐了口煙圈。
“所以,咳我也有機會像她們這樣嗎?”
繆可言捂著嘴輕咳,顯然是被二手煙嗆到了。
她不習慣煙味,一向痛恨男人抽煙,為此鄧元還特意戒掉了抽煙,生怕約會時被她聞到。
但這次,她破天荒地沒有指責,而是默默揚手驅散煙霧,望向呂總的眸子裡滿是期待。
“有啊。”
呂總目光灼熱,直勾勾地看過去,與她四目相對。
“我不差錢,版權費分文不取,也不缺名氣,十萬粉隻是簡單的兩條視頻。”
“對我來說,點石成金的機會很多,我也不需要再證明自己有這個能力。”
“那麼,給誰不是給呢?”
天上的雷雲被光芒分開,窗外哢嚓打了一個清脆的炸雷。
雨下大了。
繆可言輕輕咬著下唇,指尖繞著頭發打了幾個圈,表情猶豫不決。
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給誰不是給,那要怎麼樣才能給我?
不知不覺間,繆可言已經完全被帶進了男人營造的場域裡。
他太強勢,也太懂人心了。
寥寥幾句話,卻像窗外的雨一樣密不透風,字字打在繆可言的心尖。
她想紅。
她想要名氣,也想賺錢。
她渴望點石成金的機會。
呂總隨手拋給彆人的東西,像是魔咒,把她緊緊纏住。
“我”
繆可言欲言又止,隻覺得嗓子發乾。
來之前明明做過的筆記,想象中工作室無微不至的服務,以及她原本驕傲的一切
都被呂總庖丁解牛般剝離,異化,摧毀,重構。
這一刻她清楚地認識到,在呂錦程麵前,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更不必幻想甲方還是乙方。
對啊,呂總說的沒錯。
給誰都是給。
要麼與眾不同,要麼黯然接受。
“其實呢,我合同早都準備好了。”
呂錦程突然伸出手打斷她,臉上依然笑容燦爛。
“和你說這些事情,也就是隨便聊聊。”
他指了指桌上打印好的製式合同,語氣變得溫柔。
“好,那我先簽”
繆可言站起身,伸手去抓辦公桌附近的鋼筆。
“就這麼直接簽嗎?”
下一秒,呂總出現在少女背後,接著猛地一扯,不等她做出反應,控製住了握筆的右手。
另外一隻手一伸,架在繆可言腋下,一托把她扶了起來,變成身體反弓挺胸翹臀,半失平衡被他頂前扯後的姿勢。
“你,你要乾嘛”
社交安全距離不出三秒被呂總輕易突破,繆可言軟綿綿的聲音有些發顫,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
“沒什麼啊,把眼睛閉上。”
“不行,不可以。”
繆可言呼吸的幅度變大,堅挺的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兩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你是不是有女朋友!那個隔壁學校的女孩,和你一起開店的。”
“工作關係,你不要想太多。”
“那我們也是工作關係,你放開我好不好?”
繆可言雖然是舞蹈生,但從未和男孩子靠的這麼近,急得快要哭出來一樣,可吸了口氣,硬是又把眼淚泛起的水光壓了下去。
“你說得對。”
呂錦程抬起手,摸上她的臉頰,盯著她的眼睛,柔聲說。
“可就算是工作關係,我也真的挺喜歡你的啊。”
像是飛奔的小鹿被早已瞄準的獵槍擊中,繆可言原本繃緊的身子一軟,複雜的表情在臉頰上迅速浮現。
“彆”
他雙手一抄,把往後想逃的繆可言牢牢抱住,不顧她的嚶嚀,用力吻了上去。
獨屬於學姐的芬芳香氣彌散在鼻腔兩側,男人儘情品嘗著她青澀緊繃的初吻滋味。
長期舞蹈鍛煉下,她的力氣的確不小,第一下本能反應的推拒,差點就把他直接頂開。
幸好隻那麼一下,那雙手就軟軟豎在了兩人之間,再也沒了動作。
人類從未擺脫過動物的身份,哪怕再蠢的人類也與群落的野獸無異。
我們往往能夠清晰聞到自己在獸群的位置,也永遠忘不掉自己鼻腔裡心儀同類的味道。
喜歡的界限一向非常簡單,想要得到,想要占有,如此而已。
精心描畫的眉不再緊蹙,仔細塗抹的唇不再微抿,繆可言雙手漸漸從推拒的姿勢,無師自通地環繞住男人的脖頸。
落地窗外,大雨傾盆。
這場雨比預想的要瘋狂一些,陰雲把夏天壓製成了昏黃的秋夜,風拉扯著操場上孤獨的紅旗,仿佛給二人的深吻伴奏。
“彆,不要求求你,彆在這裡好嗎?”
繆可言憋了半天,抿緊嘴巴,唇角往麵頰延伸出小小的一段。
眼看襯衫紐扣一個一個消失,他的動作好像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把簾子拉上,外麵看不見。”
“鈴鈴鈴~”
繆可言剛想繼續推拒,電話聲適時響了起來,如同救命稻草。
是鄧元。
“你先接。”
女孩向呂總投來征求意見的目光,他點了點頭。
“妙妙,剛剛碰見薑喻說你出去了,你帶沒帶傘?”
鄧元的關心總是這麼及時。
“啊我沒帶。”
麵前男人挑著眉毛,一臉促狹地對她說著唇語。
繆可言漲紅著臉,不由自主按照他的指示,依樣畫葫蘆。
“那,我給你送把傘?”
電話另一端,鄧元也是一愣。
“你在哪?”
“【點石成金】工作室。”
繆可言一隻手舉著手機,另外一隻手象征性地抵抗襯衫內作惡的大手。
“對了,送兩把。”
外麵的水已經快要淹沒第一級台階,傾盆暴雨嘩啦嘩啦澆在地上,南湖裡也被打出一個個開鍋一樣的水泡。
鄧元在暴雨中行走,傘是倒劃天空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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